“不、不会吧……小佛爷……小佛爷看着……”
“像个孩子?”
吴凌点头。
张启山失笑:“本来就是个孩子,爱玩儿爱折腾。只是脑子里也是真有东西,不然,你认为他是怎么跟共党搭上线的?”
吴凌晃晃脑袋,半晌失笑,然后对张启山比了个大拇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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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比平常晚了一些到舞厅,身侧一直跟着的卫兵总觉得吴邪一直瞪自己,他们也不知道哪儿犯了错,握紧枪也不敢吭声。
范文程倒是很早就到了,远远瞧见吴邪就起身迎了过去,很是热情。
吴邪朝他一笑,道:“范局长今天是喜事临门?这么开心。”
范文程跟着笑,拉吴邪坐下又亲自倒了酒,道:“能遇见小兄弟是范某人的福气,以后不要叫局长,太见外。”
吴邪嘴角微翘,晃晃酒杯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范文程顺着吴邪目光也瞧着舞池,道:“有喜欢的吗?楼上开个房间。”
吴邪摇头,道:“如果让佛爷知道了,打断我的腿。”
这是实话,就跳个舞还能挨揍,别说睡一觉,那简直是自己找死。
“佛爷对小兄弟是真好,真真儿的好。”
吴邪看一眼范文程,道:“那是。”说罢又叹气,道,“可惜太霸道,近期如果不是他打仗,我是没有机会来舞厅这种地方的。”
范文程看着吴邪,他觉得吴邪多少还是有些郁郁不得志的,即便是张启山多么宠爱他。男人嘛,谁愿意一直在人之下?
范文程笑笑,道:“佛爷在外打仗,不知道那么多事儿的。”
吴邪撇嘴,示意范文程看身后的卫兵,小声说道:“看他们明着是保护,其实暗地里是监视我。”
“小事儿。”范文程笑得一脸算计,他凑近吴邪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吴邪扭头看看他,好半晌才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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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爷,卫兵来报,小佛爷跟丢了。”
副官推门进了张启山书房,张启山正和吴凌在内的几个军官一起讨论作战方案,闻言张启山拿着铅笔的略微一抖,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双眼仍旧看着地图,漫不经心的回道:“知道了。”
副官也没料到张启山会这么回复,他一时愣住。吴凌来回看两眼,道:“不打紧?”
张启山摇头,铅笔又圈了几个地方,继续讨论作战方案。
吴邪如果有意想甩掉卫兵,多的是办法,何况还有一个范文程在帮助吴邪。
吴邪被灌的酩酊大醉,身侧好几个漂亮姑娘围着他,伴着脂粉味儿叫吴邪作呕,他东倒西歪,范文程还在劝酒。
“兄弟以后想玩儿,哥哥我来安排。”
“谢、谢哥!”吴邪打了个酒嗝,熏坏旁边的姑娘,掩鼻故作嫌弃。吴邪忍不住笑,笑着还去看范文程,范文程跟着赔笑,拿着酒杯又端到吴邪面前,道:“其实省政府一直很敬仰佛爷的作战思路,总是叫敌人措手不及,可惜没有什么机会和佛爷见面,否则还能瞻仰一下作战。”
吴邪本来已经闭上的双眼又勉强睁开,糊里糊涂的指着一侧的姑娘说道:“范局长!范哥!你对吴邪这么好,这么点儿小愿望我、我还不能满足?”吴邪晃晃手指,笑道,“福寿街289号,那是张启山跟共党联络地点,我知道!”吴邪拍拍胸脯,想起身却脚下虚浮又摔了下去,惹得姑娘们心疼安抚。
吴邪闭上眼摊在椅子上,晃着手说道:“张、张启山所有,所有作战计划,都、都在那儿。”
范文程微微眯眼,嘴角一翘,道:“想不到佛爷还与共党有联络。”他起身把外套穿好,冲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吴邪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原本喧闹的酒桌上,因为范文程离开,吴邪醉的不省人事而渐渐归于寂静。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吴邪缓缓睁开眼酒桌狼藉,胃里一阵翻滚,猛地坐起张口就吐了出来,这一吐简直要将胃掏空,疼得很。
吴邪缓过一阵,费力起身走到窗户边,微微掀开一角朝外看去。
外头范文程的汽车已经消失无影,大约是去了吴邪说的那个地点。吴邪捂着胃,脚步虚浮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