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问起下一步怎么走,张启山说了自己的打算,想让二爷夫妇和京墨在新月饭店附近等待,他和齐铁嘴两人进入新月饭店。一来,他们对变幻莫测的新月饭店一无所知,两个人去,总比几个人去危险性小,更何况,带着女眷,目标太大,而且丫头也离不开二爷;二来,二爷等人在外围也可以做外援,一旦他们在新月饭店受困,也好有人接应。
京墨赞同二爷和丫头在外边,但她要跟着去。
“二爷和丫头不进新月饭店我赞同,但我要跟着。”京墨看张启山要说话,抬手示意让他听完,“我不是在闹性子,外援要有人,二爷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鹿活草这里只有我和二爷认得,与其等你把鹿活草带出来,我们再辨认真假,这样不仅费时间,而且不安全,还不如我直接跟着你去,你取的时候就不会拿错了。至于女眷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穿男装就好。”
张启山摇摇头,拉着京墨的手劝她:“阿墨,你知道我们的行动有多危险,你跟着去,我甚至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京墨反握着张启山的手,认真地说:“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自作主张,一定听你的行动安排,也不会离开你身边,而且我随身带着药物,即使离开你身边,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京墨顿了顿,轻声继续说:“抛开你的私心,你也认为我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不是吗?”
张启山说不动她,最终默认了京墨参与行动的安排,默默看完这一出的齐铁嘴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到达火车站后,几人分头行动,二爷带着丫头去新月饭店附近的旅馆定了一间房安顿下来,张启山则带着齐铁嘴和穿男装的京墨找新月饭店接站的人。
“在那儿。”张启山指着一众举着“曲如眉”牌子的人,“人已经到了。”
齐铁嘴看了看:“哎,佛爷,你搞错了,人家接的是曲如眉,不是彭三鞭。”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牌子上书曲如眉,暗含新月,团圆的意思,正是新月饭店接应我们的人。但这个词……”
张启山没说完,但京墨已懂他的意思。新月饭店怎么会用这首词?难道是为了凑“新月曲如眉”这一句吗?
不过两人没有细想,也没给疑惑的齐铁嘴解答,怕耽搁太久,便不再停留,一行三人迅速向新月饭店的人走去。
有了请帖,新月饭店的人没有怀疑,带着他们到了一辆车前,吩咐一位叫“小新”的司机送他们到饭店。
在那位小新花样介绍自己的时候,京墨偷偷在张启山手上写了一个“女”字。张启山不动声色地皱皱眉,但为了安全起见,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握了下京墨的手,表示他知道了。
一路上,小新不停问着他们西北的情况,齐铁嘴以为是新月饭店的人在怀疑他们,小心地回答着。张启山和京墨已经知道这位“小新”是个女的,觉得她意图不单纯,不欲多说什么。
因为在外看来,张启山是彭三鞭,齐铁嘴是管家,而京墨是下人,所以上车的时候,京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此时,京墨怕小新再试探下去,他们会出破绽,便主动跟她搭话,一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起在车站的事,便拿来问她。
“那个,小新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刚才我们看新月饭店接应的人,手上的牌子写的是‘曲如眉’,我们三爷说,是取自‘新月曲如眉’这一句,可我不懂,为什么新月饭店要用这首词啊,是为了凑这句话吗?三爷嫌我愚钝,不给我解释,小新哥你给我说说呗。”
小新从后座上收回注意力,听了京墨的话,忍不住得意地笑:“哈,这可是我,咳,我们小姐出的词。三爷说你愚钝一点也不假!我问你,这‘新月曲如眉’后面的词句是什么呀?”
京墨皱眉,她只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这里面还真有隐情。
她沉吟片刻,念到:“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耳隔墙花,早晚……成连理……”念到最后,京墨和张启山都被心里的想法惊了一下,齐铁嘴听京墨念完,更是掩不住惊讶。
还好小新在开车,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京墨抑制住惊讶,偏头问小新:“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