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跟赵爵硬拼,赵爵身边还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杜宇。
想到杜宇,南星往帘子处瞧了一眼。
赵爵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但杜宇说的话,她却是相信的。
她也说不出这个什么原因,大概是杜宇在打斗是手下留情了,又或者是杜宇那张脸跟她母亲是在太相。
她母亲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她真的很想念她的母亲。
南星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低头吃菜。
菜色是东京城的菜色,味道却差了一些。
正这样想着,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掀起来,闪进一个白色的身影,南星手里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南星与那抹白色大眼瞪小眼半天,期期艾艾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来找赵爵的事情,白玉堂是怎么知晓的?
白玉堂是来救她的吗?
心里这样想着,南星问出了口:“你来救我的?”
白玉堂扫了一眼满桌子的美酒与美菜,皱了皱眉,道:“不是。”
“哦。”
南星坐了下来,心情有些失落。
“白某前来刺杀赵爵。”
白玉堂看了一眼南星,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像是危在旦夕需要人拯救的类型。
他劫过无数个大牢,救过无数个被关押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优哉游哉的人质。
白玉堂话音刚落,握着剑的手掌一紧,来不及与南星说明原因,便躲入了帐篷深处。
杜宇掀帘进来了。
杜宇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往白玉堂藏身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南星呼吸一滞,以为杜宇发觉了白玉堂的存在。
杜宇只扫了一眼,便收了目光,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解药拿到了,我送你回东京城。”
南星伸手去接,杜宇却将手一缩,南星扑了个空。
南星见她不松手,便道:“赵爵肯放我走?”
“不肯。”
“那你…”
南星看了杜宇一会儿,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娘是我姐。”
南星呼吸乱了一瞬,杜宇道:“我们天黑就出发。”
南星心脏碰碰狂跳,怪不得杜宇与她娘长得那么相似,原来是一家人。
杜宇坐了下来,又饮了一杯酒,一杯复一杯,她像是不会醉一般,将那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看到最后,南星道:“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杜宇瞟了一眼南星,道:“你才多大,懂什么痛快不痛快。”
南星挠挠头,想了一会儿,道:“我娘快死的那一段时间,也天天这样喝酒。”
杜宇挑眉,似笑非笑:“你在咒我死?”
“也不全是。”
南星看了一眼杜宇,道:“我娘要是知道你活成了这样,八成是希望你下去陪她的。”
杜宇没再接话,又问兵士要了一壶酒。
这壶酒喝完,杜宇将酒壶随手一扔,又叫了兵士进来。
兵士一进门便道:“军师,您可不能再喝了,您身上还有着伤呢…”
话未说完,就被杜宇一个手刀打晕了。
杜宇兵士的衣服剥了仍给南星,道:“换上衣服,现在出发。”
南星换好衣服跟着杜宇出来,一路上听着兵士们跟杜宇打着招呼,杜宇笑着回应。
骏马早已备好,杜宇一扬马鞭,带着南星消失在夜幕里。
赵爵的大军离东京城并不太远,到了城楼下,城门紧闭,二人便运起轻功上了城楼。
南星向杜宇伸出手,道:“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杜宇眉毛一挑,道:“你知道解药怎么用吗?”
说完也不等南星回答,身子向八贤王府邸飞去。
南星只好跟着她去找赵宁。
南星还未走进屋里,便听到赵宁剧烈的咳嗽声音,南星眉头紧锁,大步进了屋。
赵宁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侍女来往不绝,见南星带了一个人进来,便垂眸退下。
南星坐在赵宁床畔,道:“我给你找来解药了。”
赵宁的小脸咳得通红,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赵爵…没拿你怎样吧?”
南星摇摇头,指着屋里的杜宇,道:“她有解药。”
杜宇站在鎏金瑞兽旁,眯眼吸了一口檀香,神情极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