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开完一个经济会议回到办公室,准备继续批复文件。最后一份文件,他需要一份很久之前的资料来进行对比,却一时没有找到。他思忖,阿诚一般都把用过的重要资料带回家里妥善收起。
明楼拨通秘书处电话,准备让阿诚回家去取。不料却得到“明秘书与梁处长出去了,还没有回来。”的答复。既然如此,反正只剩这一份文件,明楼索性自己回家去拿资料。
阿诚走时是乘梁仲春的车离开的,是以明楼亲自开车,很快便回到了明公馆。
明镜见他这个时间回家,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说着她转眼向明楼身后望去,“阿诚呢?你自己回来的?”
明楼安抚地笑笑,“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没事。阿诚出去应酬了,我就是回来取份资料,一会儿还回去。”
明镜理解地点点头,“你啊,伤还没好,还是不要这么忙。”
明楼连声答应着,“哎哎哎大姐我知道,我先去书房了,找到资料再说啊。”
明镜看着他的背影,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明楼在书房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需要的那份资料,只好上楼去了阿诚的房间。
他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夹,并没有看到目标。他索性坐在阿诚的椅子上,想拉开抽屉好好寻找一番。
刚一打开抽屉,明楼突然发现,一片整洁的抽屉之中竟放着一个纸团。他有些好奇,毕竟阿诚从小就爱干净,从没有把废纸塞进抽屉的习惯。
他随手拿起纸团展开,却未曾想看到了满纸的“明楼”二字。明楼有些惊疑,看字体,这确实是阿诚亲笔写下的。但是阿诚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明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他把纸张叠好放进衣兜,从抽屉最下面翻出了他所需的资料。明楼匆匆离开了阿诚的房间,敲响了明镜的房门。
“明楼?什么事呀?”明镜红着眼眶来给明楼开门,一脸惊讶地问。
明楼看着明镜憔悴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明楼进了屋,仔细地关上门,才严肃地说:“大姐,我刚才去阿诚房里找资料,发现了这个。”他从衣兜里掏出刚才发现的信纸。
明镜接过来认真地看过,才有些怀疑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确定。”明楼摇摇头,“我想,有没有可能是……”没等他说完,明镜就抢先说道:“我觉得就是,你之前说阿诚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就不太相信。你说我们阿诚每天跟着你,哪有时间去认识女孩子啊。是,肯定是!”
明镜自顾自地说着,根本压抑不住脸上的喜色。明楼无奈,“大姐,你别这样。这么张纸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就高兴成这样。万一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你怎么办?”
明镜瞪他一眼,怒道:“你别瞎说,赶紧的,快回你的办公厅去!赶快把这事给我问明白!”
“是是是。”明楼缩了缩脖子,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回了办公厅。
阿诚快到下班时间才回到办公厅,明楼深知在新政府这样一个人多耳杂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与阿诚摊牌,何况他也没有准备好。
下班后阿诚照旧开着车载着明楼回家。明楼坐在后座上,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阿诚。阿诚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不停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么。
下车前,明楼咳了一声,“阿诚,晚饭后到我书房来一趟。”
“知道了,大哥。”
晚饭后,阿诚帮着阿香收拾了碗盘,就一刻不敢停地进了明楼的书房。他整个晚饭时间都在忐忑不安,直想赶快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楼见他进来,合上笔盖看着他。阿诚缓缓走到明楼书桌前,不安地问:“大哥,您找我什么事?”
明楼从衣兜里掏出写满他名字的信纸放在桌上,盯着阿诚的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阿诚拿起来一看,就见到满纸都是他亲手写下的“明楼”二字,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当晚为了不被桂姨发现,他随手把信纸揉成团放进了抽屉。后来这几天因为明楼的花吐症,一时忘了这件事,他没想到明楼会看到这张纸。
明楼其实也很纠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诚的表情,生怕阿诚因此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