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压低了嗓门,恶狠狠对酒吞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你和校长承诺过什么!你们再这么鬼混下去,这小子早晚会被学校劝退!”
“那自然是真相未查明之前的下下策,”酒吞轻飘飘地怼回来,“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栽赃嫁祸的人是谁,那便没有向学校妥协的必要了。”
商场的保安跑过来,将两人分开:“两位先生,有什么矛盾咱不如私下解决——”
“不用!”男人一把挥开保安的手,气急败坏的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轮流扫过一圈,“好,好……你们倒风光得很啊——我们走!”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直直冲楼梯走去。那女人又惊又怕地扫了酒吞一眼,最后便抓了还啼哭不止的儿子,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追上去。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酒吞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想拉着茨木进去吃饭:“走吧——嗯?”
茨木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冲他笑着点点头。
一顿饭下来,茨木明显吃得心不在焉,酒吞也没强迫他,自娱自乐地替他剥虾剔骨,神色如常:“沾了酱再吃,要不然没味道的。”
茨木食不知味地吞了饭下去,良久,喏喏道:“抱歉……”
“嗯?”
“对不起,又让老师受气了,”茨木几乎把头埋进盘子里。
“有什么好受气的?”酒吞笑着把汤推过来,“你看看你,平时在学校也飞扬跋扈的,像个混世小魔王,怎么一遇到我的事就这么畏首畏尾?”
茨木红着眼角瞟他一眼:“你好意思说?在乎你才这样。”
“是是是,”酒吞站起身来,坐到茨木旁边,把人圈进怀里,“我知道,你在乎我,心疼我,是不?”
茨木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想当时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刁蛮又任性缠着酒吞教授不放的小鬼头,怎么乱七八糟发展到今天,酒吞这满肚子情话倒说得一级溜,自己却开始多愁善感患得患失起来了?
“你呀,还是太善良了,”酒吞抱着人吻了吻发顶,“表面看上去穿着密不透风的铠甲,心儿里的情感和家人还是自己的软肋。纵使你爸再渣再烂,你也害怕他有一天彻底扔下你不管了,是吧?”
茨木还是没说话,埋在酒吞怀里沉默不语。
“就是你的这种善良,才让这些人能毫无芥蒂地欺负你,就像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反正到最后,还是会颠颠颠地跑回来——”
这次茨木没等他说完,横眉怒目“汪”了一声,一口叼在酒吞嘴唇上,含含糊糊道:
“你说谁是狗——唔!”
两人要的是包厢,上齐了菜便屏退了外面的服务生。茨木跪坐在酒吞腿上,急不可耐地啃咬着身下人的嘴唇。酒吞耐心地引导着这条小疯狗,身后两只手不自觉地便伸进衣服里。
“唔……嗯……”
茨木被他吻得双眸迷离,脸颊泛红,气喘吁吁地软下身子来,茫茫然看着包厢顶的刺眼灯光,任由酒吞在自己唇角流连地舔吮着。
酒吞一只手摸索着探进底裤里,调笑:“硬了?”
“别——”茨木哼哼,“有监控的。”
“没事,”酒吞咬着他的耳朵低语,“这个角度监控拍不到。”
拍不到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龌龊事了吗——茨木刚想反驳,却被酒吞手上一个动作弄得陡然失去了力气,吐出口的尽数是些绵绵密密的呻吟。
“乖,”酒吞吐着气声哄人,“快点出来,小心一会人家服务员进来——”
年长恋人的性感吐息喷洒在耳际,再加上想象中被外人发现的禁忌快感,茨木当下细细一声惊叫,随后咬死了酒吞递到自己嘴边的手,呜咽着泄出身下的东西来。
之后便是舒爽到毛孔张开的懒散和疲惫,茨木小皇帝一样挂在酒吞身上,不时闭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两声。酒吞伺候人收拾干净了再结完账,领着人走出门的时候迎接了一串服务员洗礼的目光。
酒吞突然感受到一种为人父的自豪来=。=
茨木跟在他身后跑跑跳跳,不时拉着他的围巾弯下腰来啵一口。虽然今天这次美其名曰的约会着实过得乱七八糟,但他还是开心,而且开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