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的书房里,明楼靠坐在座椅上,明诚就站在他的桌子前,跟他汇报。
明诚没什么可说的了,明楼还真有点没听够。
“没了?”明楼问。
“没了。”明诚忍着气。
明楼慢慢点了点头:“这事儿,还真得再想想。”
“您想干嘛啊?”明诚有点担心了:“我和灵子本来也没有什么的,我就是反感你们那么草木皆兵的,我听您的,以后远离她还不行吗?”
明楼微摇摇头:“事情既然发生了,当然是要弄清楚才行。”
“就没什么不清楚的,您干嘛非要把这事儿弄复杂了?”明诚有点儿生气了。
“你还来脾气了!”明楼瞪明诚:“你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不能让党内的同志,对你有一点儿怀疑。”
“谁爱怀疑谁怀疑去,他们能把我怎么着?”明诚也怒了:“不就是个联络员吗,我不干了行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明楼的声音也提高了。
明诚看见大哥生气,到底还是害怕,忍了一忍,还是忍不住,道:“既然不信任我,那好,我请求组织解除我一切职务行了吧。”
“解除你一切职务是吧?行,我现在就作为你的上级,解除你的一切职务。”明楼一拍桌子,对明诚道:“你听明白了吗?”
明诚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是,听明白了。”
“好,你去我房间,把戒尺给我拿来。”明楼挽袖子。
“您,您要干嘛啊?”明诚有点哆嗦了。
“干什么?动家法啊。”明楼提点明诚:“作为你的上级,尤其是党的上一级领导,我本来是想通过谈话和你解决问题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明诚明白了,可是好像有点晚了。
“大哥,您九点还有课呢。”明诚立刻起用缓兵之计。
明楼看看墙上的挂钟,不到八点。这里离大学不远,若是开车去,半个小时也足够了。
“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可用,如果效率高,足够解决你的问题了。”明楼用手点点明诚:“把你的皮带解下来给我。”
除了在睡觉时,其他任何时间,明诚总是衣着整齐。今儿早上也是穿戴好了新熨烫的西裤,束了纯手工制作的黑色牛皮腰带,锁扣晶亮,配上洁白挺括的白衬衣,很帅。
“大哥,您,您这可是军统作风。”明诚本能地就想往后躲。
明楼摇头:“我说过了是动家法,你不清楚怎么做?跪下!”
明诚觉得大哥的确是认真的了,便是手心都凉了。
明诚屈膝跪地,解开腰带的锁扣,抽出来,双手奉高。
明楼这才从宽大的书桌后走出来,到明诚身前站定,接过皮带。
明诚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脱掉衬衫,将衬衫放到旁侧,挺直了背脊。目光低垂,抿了唇不做声。
皮带破空的声音,听在明诚耳中特别清晰,随即“啪”地一声,一阵尖锐的痛楚,从背脊上传来。
明诚握紧了拳头,一动不动。
第二下抽下来,是五秒之后,“啪”地一声,皮带抽离,在明诚健硕的脊背上印下第二道青紫。
明楼看着那道青紫,目光冷峻,第三下皮带还是抽下来,却是加了力道,“啪”地一声,再带起了一道紫红的檩子。
明楼停手。
“如果要成就一项事业,就要舍得牺牲,尤其是为了国家,更可以奉献和牺牲我们的一切,哪怕是我们的生命。”明楼握着皮带,沉声说道:“革命不是儿戏,要想成功,不仅需要勇气、决心,更需要持之以恒,如果,仅因为一些小事,就轻言放弃,就要退出,那就不是男儿所为。”
“大哥,我错了。”明诚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明楼轻喝。
“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我认真工作,精忠报国,永不退/党。”明诚垂头。
明楼点头:“阿诚,不要忘了我们加入组织的初衷,不要忘了我们的誓言。”
“对不起,大哥。”明诚垂头:“是阿诚错了,大哥用力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