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平换了鞋走到书房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扯开领带。
张佳乐正蹲在桌子后边的纸箱子旁边，听见孙哲平的声音，转头的时候还带着一脸惊喜：“老王他家闺女生了。”
孙哲平走过去，就看见小三花身边趴着两只看起来软绵绵的小猫，张佳乐一只手放在小三花背上，看起来比两只小猫加在一起还要大一点。
“还差一只？”
孙哲平也蹲下来，抬手蹭了蹭张佳乐有点发红的耳朵。
“这只才出来不久，”张佳乐指指一只看起来黑漆漆的小猫。“下一只估计还要等一会呢。”
“这个不太像你儿子，”孙哲平看着那只小肉团，没有跟张小黑一样的小手套和小围脖，小爪子前边还是嫩嫩的粉红色，让他想起张佳乐脖子上留下的亲吻的痕迹。“你吃晚饭了吗？”
“没呢，我看着它一天了，”张佳乐拿起手机塞进孙哲平手里。“之前还跟王杰希视频聊了一会，三四个小时吧，他手机没电了就没聊了。”
“你这么辛苦，是它生还是你生小猫？”孙哲平把手机放在一边，指尖又摸上张佳乐的脖子。“还要王杰希来陪产，怎么不找我？”
“你不是在上班吗，”张佳乐蹲的腿麻，挪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孙哲平的大腿上。“他们家的小三花，你吃什么醋呢？”
“我吃你的醋，怎么了，”孙哲平偏过头在张佳乐嘴角上亲了一下，扶着桌子起身准备去换衣服。“我去做晚饭，你有事叫我。”
“好。”
张佳乐点点头，继续看着小三花。不知道是因为孙哲平气场太强，还是小三花跟他原本就不是太亲密的原因，刚才孙哲平在的时候小猫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睛不安地看了张佳乐好几次。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最后一只三花小猫才平安地生出来，张佳乐把换掉的垫子收拾了一下塞进垃圾桶里，才去看孙哲平做了什么菜。
厨房里几块用调料腌着的鸡胸肉安安静静地躺在小盆里。
“你接生完了？”
孙哲平正拿小碗调着酱汁，筷子沾了点深色的液体尝了尝，看见张佳乐过来，手蹭了蹭围裙过去抱他。
“嗯，好了。”
张佳乐点点头，手覆在孙哲平放在他小肚子上的手上，也许是因为之前沾了水，那双手有点凉，他皱了皱眉头，手指一点一点搓着孙哲平的手。
“马上就做好了，”孙哲平反手抓住张佳乐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你等我一下。”
张佳乐跟孙哲平吃上饭已经将近十点了，张小盒在书房门口转了几圈又喵了几声，又跑到厨房去抓张佳乐的裤腿。
孙小黄倒是乖乖地守在书房门口，贴着门板趴在地板上。
“大孙呐，”张佳乐吃下去一块炸的酥嫩的鸡肉，推了推抱着腿往他身上爬的张小黑。“要不哪天带小黑去做绝育吧？”
“你怎么想起来这个了？”
孙哲平一边用筷子尖拌着饭和酱汁一边问道。
张佳乐转头看了张小黑一眼：“不是说公猫会咬小猫吗，而且绝育了健康一点吧？”
“那把小黄带去一起做了？”
“别啊，你好歹让你儿子有点正常性生活吧？”
“那就先带你儿子去吧，周末我陪你去？”
张佳乐笑了：“怎么，绝育还得双亲陪护才行吗？”
“我不是怕你紧张吗？”
孙哲平说着扶了一把已经爬上张佳乐的膝盖，四只爪子正架在两个人腿上颤颤巍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张小黑，让它能爬到自己腿上。
“又不是切我的，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切你的我也不会同意。”
“你比你儿子过得幸福多了是不是？”
张佳乐把筷子摆齐了放在已经空了的盘子上，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一下“幸”字。
“是是是。”
孙哲平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使劲揪着张佳乐的衣服下摆，把他揪得撑住桌子弯下腰来，又按着张佳乐的后脑勺，在嘴唇上声音响亮地“吧唧”亲了一声。
张小黑“喵”了一声从孙哲平的膝盖上跳下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