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我只有你。”好友的声音有些不明显的哽咽:“求你。”别推开我。鸣人听懂了自己寡言友人的未尽之言。怔怔地,不知道该作出怎样的反应。
我爱罗低头,两人额头相碰。他非常清楚,自己要用怎样的表现才能够让漩涡鸣人毫无还手之力。他爱的少年倔强又善良,坚硬的蚌壳包裹着柔软的内里,苦难是硌人的异物,在少年的怀中却被打磨成珍珠。少年毫不吝惜的将珍珠展现给他人,纯真得像个小傻子,相信这个世界好人有好报,相信这个世界上虽然有人恶语相向,但只要努力而善良的活着,就会有更多的人赠他鲜花与温言。
当真正有人跪在地上,卑微的捧着鲜花祈求少年那份特殊感情时,他绝对会不知所措,惊慌到极点。因为他人满腔赤诚求他垂怜,而他无能为力去给别人想要的。此时少年会怎么做呢?我爱罗心知肚明。
“我爱罗。”少年艰难地地措辞,努力地撇去所有会伤害到自己好友的话:“我很惊讶,也很混乱。”他犹豫地抬头看了看我爱罗的表情,感觉好友的理智颤巍巍地崩在临界点,只要他一个强硬的拒绝就会立马崩溃,于是小心翼翼地继续吐字:“你要知道,不管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你永远都会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们是一类人,有同样非得实现不可的愿望。我现在没有办法立刻答应你,但是在我所设想的未来里,你不可或缺。”说罢,他克服羞赧,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紧张忐忑的我爱罗:“你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得不得了。能认识你让我深刻地感觉到,我真是个幸运的人。所以,不要再这么忐忑害怕了。只要漩涡鸣人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并非孤独一人。”
我爱罗知道自己恶劣不择手段,即使鸣人对他没有情人间的爱,此刻也绝对无法坚决果断地拒绝自己,鸣人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善与爱。他只是个渴求点亮自己□□的神明的可怜人,所以他卑鄙地逼迫自己的神明,祈求神明就算无法现在便走下神坛,也请给他一个接近神的机会。
你看,他赢了。
我爱罗控制住心脏的狂跳,以绝对不容反抗的姿势赌住了少年的嘴唇。蒙住少年瞪得圆圆的,可爱到愈发让他心生爱意的双眸,舌头叩开他因为惊讶而微张的齿间,探进去疯狂探索湿软温热的未知之地。
“呜……嗯……”唇被封住的少年只能呜呜啊啊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双手紧张地在墙壁上抓挠。羞怯的表现只能让野兽的欲望更加高涨。
我爱罗的亲吻生涩凶狠,猛烈的攻势让鸣人毫无招架之力,想要掀开压在身体上的人,都捏住我爱罗的手肘了,还是犹犹豫豫地没有动手。
这种热烈的,让人即使无法回应也舍不得轻易拒绝的汹涌爱意。是鸣人此生从未体会过的。被直白地渴望,说‘只有你’,被人这样的爱着。
他迷惘,亦沉醉。
直到身上突然一轻,湿滑的舌头从他的口腔中撤出,带出一丝银液在空中断裂,润湿了鸣人被吻得微肿的双唇。遮挡视线的手掌也一起移开,恍惚几秒钟鸣人才回过神来,万分惊恐地对上一张明显写着恼怒的脸。
“卡卡西老师……”
旗木卡卡西自认是个冷静理智的成年人,但此刻他努力抑制自己心头的火气。狠狠地把紧紧压在自己小徒弟身上肆意妄为的人扯开来丢到一边。然后火气在看到小徒弟怯怯地挡在沙瀑我爱罗前边儿的动作时直接破表。他交了任务报告后,本想着在从教学楼回自己家的必经小巷外面等着鸣人,顺便跟他讨论一下十五岁生日想要做什么,万万没料到会撞上如此让他闹心的一幕。
“请注意自己的行为,沙瀑我爱罗。”他在尽量冷静。无视羞涩又焦躁,快要哭出来的小徒弟,冷冰冰地对罪魁祸首发出严正警告。
面对其他人我爱罗可没有什么好脾气,态度非常恶劣:“旗木卡卡西?你可没资格管我的事。”
“我理解你的感情,但这不表示我容许你牵扯到鸣人。”自己的弟子才堪堪要满十五岁,虽说异能者普遍早熟,十一二岁就开始谈恋爱,十六七岁便谈婚论嫁的少男少女比比皆是。但卡卡西深知小徒弟在情感方面有多单纯。作为精心教养这孩子长大的人,他着实不想要让珍爱的弟子走上这条坎坷的道路,再次承受别人不理解的指指点点。更或者可能受到感情方面的挫折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