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机械的将索尔他们渐远的脚步声收入耳中,但再没有足够的脑子处理这些外界的信息了。
怪透了,这拥抱可比那个接吻威力大得多。洛基从没有如此的犹疑思量过什么事情,因为他总是志在必得的那个——所有事上都是。
可现在不同了。
他颓然跌进了椅子里,引得转椅发出了一声悲鸣。
现在轮到洛基辗转悱恻了。
在刚才的拥抱中,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如同一个警告——“你确定索尔对你只是哥哥而已吗”,他的心脏就好像这么问道。
洛基从未想过这事,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兄弟之间还能产生另一种情感。虽然比起索尔,他对情爱算是经验甚少,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此一窍不通——邪神还是明白些的,他对这类事情虽然兴趣寡淡,可有时也会为了方便办事,凭借自己那张好看的面孔蛊惑几个姑娘或小伙。
不过一码归一码,洛基虽然活了十几个世纪,可他从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情说过爱。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他非常紧张,但出人意料的,洛基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许真的喜欢上他哥哥了,想和他上床的那种喜欢。
说实话,邪神没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一来他觉得这只是暂时的——“我只是被那些色情文学烧坏了脑子”;二来,他还是认为,就算他俩哪天真的搞上了床,自己也是上面那个——“索尔想上我?别开玩笑了,瞧瞧他小时候一害羞就扭扭捏捏的那副蠢样”。
洛基觉得谁操谁是不应该由体格决定的,并且如果讲起道理,索尔的身体更适合被操——他的胸揉捏起来比姑娘的胸脯还舒服——洛基认真且笃定的点了点头。
就像这样,他花了半个钟头回忆了一番索尔胸部的触感,半个钟头思索了一下要如何操开索尔,然后再半个钟头得出了一个小小的结论:自己这样只是暂时的,错都在娜塔莎和那些同人文学。
经过了这么一番自我麻醉(他坚定地称其为思想斗争),洛基的那股骄纵劲儿算是回来了。
恶作剧之神心里美滋滋的,全然忘记了今早自己和索尔“劲爆”的新闻带给他的困扰,就连回房间的路上,他都揣着愉快的心情慢悠悠的的溜达着,用那双绿眼睛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一脸嫌弃的保洁阿姨。
另一边,索尔继续拖着他沉重的脑袋不情愿的训练着——本来他都已经取消了今天训练计划——可雷神认为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他需要支走他的两个伙计然后给弟弟一些时间独自进行一下冷静的思考。
索尔艰难的做着不知是第多少个引体向上,看着托尼不知第多少次抓着史蒂夫的领子质问:“你说实话,我胖的有那么明显吗”。然后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好心不知第多少次被洛基辜负了:索尔为了给洛基提供一个可以自己静一静的环境而在训练场上汗流浃背,但与此同时,邪神任由自己陷进柔软的床上,并惬意的睡了个午觉。
22-34
但事实证明,睡觉是个错误的决定。
洛基美妙的心情被一个噩梦终结了。他是个常做梦的人,噩梦更不在少数——特别是原来发生过的那些“家庭矛盾”们——就算是过了多年,这些曾把他的灵魂敲的支离破碎的回忆还总是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洛基身边,阴魂不散。
可今天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吓人些——说来好笑,因为洛基做梦都不会想到,色情文学已经扩散到他的潜意识里了。
梦中,他在毕尔斯基尔尼尔,索尔卧室的中央——洛基知道这是索尔的住处,虽然他只来过那么几回——绝不像同人文学中所胡乱写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天天在这里交欢。
洛基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穿着浴袍,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只穿着浴袍出现在索尔的寝宫,洛基可是个讲究到在自己屋里都要穿戴整齐的人。
算了,不该深究梦中的逻辑。
洛基走近了些,这下他看得更清楚了——自己的发梢还挂着水珠——他也许刚洗完澡。行吧,洛基勉强接受了自己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出现在索尔的卧室里这个设定。
然后索尔来了,他光裸着上身,唯一的遮盖就是系在腰上的那块白色的布料。从外面斜射进来的阳光暗示时间已近黄昏,暖色的光线笼罩在索尔周身,没擦干的水滴和湿漉漉的金发都在这束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的——索尔看上去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