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想要一个承诺,她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利用自己、欺骗自己,于是她十分诚恳地问道:“容止,其实我知道你留在这公主府是有所图谋,你在算计着这公主府的一切,恐怕救花错也是你故意而为之。但是我想问你,你,会不会利用我?”
容止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不知所措,原来他的算计都被她看在眼里了吗?!容止自嘲道:自诩聪明绝顶,不过与人相识数日就被人戳穿,他却无法将这戳穿他的人灭口。
经历了对视的片刻后,容止答道:“不会。”
离君笑了,像是一种如释重负,道:“这是你说的。”她就把这当作是承诺了。
“好,我说的。”容止应到,他也笑了。
数日后,这公主的动作大得很,又是带桓远、流桑出府,又是进宫陪皇上,想让皇上改去暴虐成性的习惯,可惜这个公主不知道刘家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虐的因子,是改不掉的。通过前几日的调查,发现公主不是被人调包冒充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里面的魂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山阴公主了。
离君这几日每每去寻容止,却都能撞见容止与刘楚玉亲密相处的场景,容止对刘楚玉的温柔(实际上是假装的)总是让离君心生嫉妒,又倍感苦楚,只好黯然离开回房。她又不停地对自己说:文离君,你在奢求什么呢?你明明只得了一个不受利用的承诺,又有何资格让容止不对其他女人好呢?!离君的思虑日日愈重,她心中倍是煎熬。
一日,有人来报,公主遇刺,容止亲自御马去救她,离君见容止孤身一人,终是不忍,运轻功跟上前去。
看着前方马车上冒出一个黑影,离君顿住了,那个人是鹤绝啊!快速靠近马车,听到鹤绝逼问刘楚玉她与花错为何留在公主府,离君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她心中顿时感觉插入了一根刺。暗道:容止,原来你将我和花错留下不仅是为了利用我们二人的武艺,还为了引出鹤绝,我从没想到过你竟对花错没有半点情义,那个承诺里的不利用应该不包括这个吧,呵呵,容止,你好狠。
离君眼看着容止将鹤绝骗走,他的脚陷在了马车的卡缝中,已经受伤流血了,离君满是心疼。可见刘楚玉对他嘘寒问暖,满是关怀,心中满是辛酸。他却借此打出骨肉计,要让刘楚玉弃他而逃,但此时的刘楚玉是最重情重义的,自是不会抛弃他的,他还获得了公主的一份信赖,好算计!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达成目的,容止,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追上前去,那马车就要坠落悬崖了,离君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救容止,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过。她眼看着马车到了悬崖边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白色的身影从马车上翻跃而下,是容止和刘楚玉。她悬在喉头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禁庆幸容止没事,否则她会万念俱灰的。
离君刚要去找他们,却看见鹤绝持剑飞过去,他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用马车造出后有追兵的假象,幸亏我没上你的当。”
说着他便要杀刘楚玉,离君飞过去一剑挡住鹤绝,道:“鹤绝,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杀他们。”
“文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救他们的吗?你知道我的规矩。”鹤绝不忍地道。
离君执意道:“鹤绝,就为我破一次例,好吗?你知道我从来对你没有所求的,就这一次。”
鹤绝一脸无奈,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说罢他收剑飞身消失不见。
“你们没事吧?”离君急着问道。
“没事,”容止安慰地道,“就是我的脚伤了。”
离君急也没用,道:“这样,我回公主府叫人来,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容止答道:“好,你去吧。”
于是离君回公主府去搬救兵了,可待到她回来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容止闭着眼靠在刘楚玉肩上休息(其实这也是假装的),好生暧昧。她见这一幕都要流泪了,原来她陷得这样深,她在爱情上输得一败涂地。收起那委屈苦痛,离君走过去,强颜欢笑地道:“回去吧。”
容止迅速地睁开了眼,他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看着离君脸上的“笑容”,他却觉得刺眼,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他觉得自己抓不住离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多了很多呢,我会加油的。接下来快到虐的正文了,请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