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没理会身后的snape-这个时候他又开始不那么听话,另一种熟悉的意志占了上风。
“但愿你能够承担得起。”Kent明显地沉下脸色,然后开始硬邦邦地叙述。“东区发生的恐怖袭击为自杀式人体zha弹,嫌犯当场死亡,但是他的妻子指认出曾亲眼目睹Snape与丈夫在商议事情,她偷听到了足够的内容。再加上在这个麻瓜的居所搜到魔药-”
“你怎么会知道?”Harry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请客人坐下的意图。“MI5应该首先通知我。”
“因为尽职工作的我恰巧与那些麻瓜在一起,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再次被打断的傲罗冷哼一声,他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些丰盛的菜肴。
“什么时候?”这次换成Snape问。“她看到那个我的时间。”
“周三下午。大约两点钟。”Kent不耐烦地回答。
Harry开始回忆,但那个时候他并不在家,无法提供合法的证明-除非他主动曝出自己在这间房子里布置的那些隐秘的警戒咒语(只有反幻影移形结界进行了登记),以此来证明期间并没有人外出,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他首先就会违反一连串的法律条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这条路。
“我想声称自己一直待在这里并不能改变什么。”Snape沉稳地说。“有可能是复方汤剂。”
“或者她在说谎。”Harry补充说。“证据的可靠性值得怀疑,谁都不能够草率地认定。”
“她当然没有,因为我用了吐真剂。”Kent抬高了音量。“至于复方汤剂,你以为这种存在于禁书区的高级魔药配方有多少人懂得并可以成功制作?而且还能轻易拿到这位的头发或者指甲?”
“任何人都有可能,没人会注意自己是否遗落了一根头发。”Harry反驳说。“而且,无意冒犯,复方汤剂这种高难度的魔药我的同学二年级时就能成功制成。”
“你-”
“还有之前的那些事件呢?那时候Snape还在圣芒戈。”Harry又问。
“当然有可能是不同的人作案!”
“你说在对方居所搜到魔药又是什么?难道这世上凡是跟魔药有关的事物都活该堆到他的身上?”
“福灵剂!这种东西的难度没有人可以否认。”Kent咬牙说。“能够熬制福灵剂的魔药大师屈指可数。”
“但不代表没有。下一个问题-瞧,我怎么已经感受到漏洞百出的意味-既然你清楚他的能力,就该知道完全有更好的方法胜任如此张扬的袭击方案,对于一个巫师来说。而且他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试探,或者说是虚张声势,他想要知道Snape失去魔力的事情是否被外人得知。Harry紧紧地盯着Kent,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暗示。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怎样想?”Kent在步步紧逼的追问下飞快地争辩。“也许他就是喜欢,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正是食死徒的最爱?为了满足他们阴暗邪恶的爱好!”
食死徒。所以还是因为一个标记,一个已经死去单纯只是图案的标记,所有的怀疑与诽谤就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可怕的沉默突兀地笼罩下来,房间里只能够听到Kent沉重的呼吸。
“你再说一次?”Harry直直地盯着他说,声色冰冷。
“什么?”
“我提醒你,请谨慎自己的言辞。”他向前了一小步,而这让Kent摇晃了一下-很难有人在面对消灭了黑魔王的人时能够无动于衷。“他不是,而这一点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切实证明。”
Kent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但不论你说什么,他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他指出。“疑点需要证实,在没有决定性的变化前我们不可能因你的一面之词就无视掉已经到手的明显证据,他仍需要到Azkaban候审。”
Harry在听到那个名词的一瞬间感受到某种颤动,由内而外,咯吱作响。他看到Sirius不复英俊的面容,瘦骨如柴的身体在拥抱时硌得他生疼,心也在疼。十五岁那年发生了太多事,那时他还是个天真到可笑的男孩,会犯下也许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错误,不懂得这世上究竟有多复杂难明。
但至少他现在懂的。他知道那个地方是一个吃人的怪兽,接下来不会有人再关心真相到底藏在哪里,他们不需要费心为一个好像活该被迫害的男人正名-而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从他身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