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离拉维远点。”伊拉皱着眉,伸手把维奥拉朝自己这边拉。
拉斯盯着一副护崽架势的伊拉,悻悻耸肩。旁边的士兵们都偷笑起来。
维奥拉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她有些难为情地扯扯伊拉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伊拉看看她,又看看拉斯,轻叹了口气:“总之,你小心些。”
维奥拉听话地点头。
视线在维奥拉的身上多做停留,伊拉忍住没去摸对方在太阳下闪着漂亮光晕的、毛茸茸的脑袋。
拉维是男人拉维是男人拉维是男人……伊拉着魔似的在心里一直强调。
在拉比亚使臣的带领下,一行人前往一家酒店入住休息。维奥拉走入富丽堂皇的大厅后,脚步忽的顿了一下——右手突然疼痛起来,但不严重。
这酒店有问题。她在心里如此断定。
“拉维,怎么了?”对维奥拉始终挂心着的伊拉第一个发现异常。
维奥拉犹豫一下,回答:“没事…可能太久没合眼了,有些不舒服。”
“抱歉,我不该让你通宵守夜的。”
在伊拉的干涉下,维奥拉被要求去房间休息。为了防止她四处乱走,门口还有士兵守着。
这份心意她可承受不起,此刻的维奥拉迫切需要自|由行动的机会。趴在门上仔细聆听走廊的动静,守门的两个士兵正在讨论回国后去哪里喝酒。还是别正面突破了。琢磨一阵,她悻悻退到窗台。
这个房间在三楼,并且酒店外墙有可以攀爬的装饰物和露台,但天黑前不适合采取这样的行动。
维奥拉坐下来,喝了杯水。来波塔利亚后,自己对疼痛的耐受度和对右手的控制度都有了大幅提高。把此刻的不适感代入从前,粗略推断一番,可以推测出引起这次骚|动的对象不算棘手,可能是个命案逃犯或者小型食梦兽。
又或者……这类存在正在诞生,比如一个新的杀人犯。
维奥拉倒吸一口气。她不是没碰见过类似情况,但也不想经历同样的懊恼。仔细在房间里观察一圈后,她把目光瞄准浴|室顶部的室内通风口。
找到螺丝起子旋开固定用的金属窗,维奥拉比划几下后,发现自己可以钻进去,即便有些勉强。充足锻炼过的手臂和腹部,让她成功把身体探入方形通道,在里边缓慢爬行。
虽然在一楼大厅看过整个酒店的结构图,也记下来了,但这些排风管道走势如何还需要实践琢磨。
哈啊~属于女性的尖叫从不远处的小窗里传来。她娇嗔喘息着,像一匹发|情的母狼。随后,一个男人的低吼响起,伴着下|流的话。
维奥拉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朝后退。右手|感应到的方位在前上方的位置,至少得经过那道小窗户。
要命。
维奥拉浑身不舒服,后悔钻进这不知道出口在哪儿的排风道。正对排风扇的地上放着椅子,可她没踩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头直接撞到淋浴的花洒上,两眼直冒金星。
在浴|室门口犹豫徘徊的伊拉本不好意思敲门打搅,但听到异常的动静,他一下推门而入。面对头破血流的维奥拉,他惊呆了。
“拉维你…你在干什么?”伊拉急忙上前扶人,又看向被掀掉隔离窗的排风口,他眼里写满不解和担忧。“你从这里摔下来的?严重吗?”
“就是蹭破皮了,没事儿。”维奥拉晕乎乎的,脚底发软。
伊拉强硬架起她的胳膊扶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匆匆找来医药箱。
“你究竟是为什么想要钻那么小的管道?”伊拉一边责备着,仔细帮维奥拉消毒。还好额头上的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
“我…我在抓老鼠。”伤口仿佛泡在酒精里。维奥拉呲起牙,表情有些僵硬。
“你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伊拉听了哭笑不得。
“男人到死都是少年。”维奥拉照搬杂志上的台词。
“好了,别贫嘴。”伊拉一圈一圈缠好绷带后,带她到一楼餐厅吃晚餐。
远远的,可以发现拉斯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两个甚是美貌的侍女正站在他身侧。谈笑间,姑娘们红|润的面颊仿佛娇艳的夹竹桃。
伊拉和维奥拉无言对视,对这样的场景也见怪不怪。掌管色|欲之力的拉斯天生就对异性有种非比寻常的诱|惑,就像成熟的果实会顺着引力朝地面坠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