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了,又说了说情况,周晓白在病房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这还昏迷着呢,她也就不再多留,“钱给你们我就先回家了。”
说着晓白把从她爸军大衣里的钱分出来,之后剩下的钱都递到袁军手里,“钱你们先花着,也给他买点补品什么的,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又指了指兜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些是偷我爸的,我还得早点回去悄悄放回去,你们留这吧,我先走了。”
回了家,晓白又重复动作,把钱原样放回军大衣里,这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悄悄回了房间。
一天之后,周晓白和郑桐,袁军约好一起过来医院,这边李奎勇才慢慢转醒,钟跃民欣喜起来了,“奎勇,你可醒过来了,吓死我了,你别说话啊,听我说成么?”
床上包扎的跟个粽子似的李奎勇缓慢的点了点头,钟跃民才指着他们三个道,“这是袁军,这是郑桐,他们俩你都认识,这是周晓白,我们朋友,这回多亏晓白,要不是她我们从哪弄这么多钱给你交手术费啊。”
床上李奎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虚弱的跟晓白道了谢,这就又问上小混蛋的下落了,大家都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袁军道,“他死了。”
这李奎勇缓了好半天,才慢慢道,“我就知道他会有这个下场,可是我劝他,他不听,我们是发小,我老觉得他有了事我不能不管,人不能不讲义气,结果越陷越深,想拔也拔不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青少年团伙犯罪频发的原因啊,什么讲兄弟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好的还可以,这反社。会的,不是害人么。
不过这时候她也没工夫想那么多了,因为小混蛋这一死,警察不知道怎么调查的,黎援朝这就被住进去了,一天后,参与人员也都跟着进去了。
她这两天,是在家里一直扒这刑。法呢,虽然现在法制相当于形同虚设,但看看还是应该有点儿用的。
等可以探视的时候,晓白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黎援朝的父亲正接受审查呢,母亲也病床上躺着呢,也就是只能是他们去了,在拘留所里,她见到了黎援朝,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就是人憔悴了那么点。
被带过来还和他们打招呼呢,“二姨,晓白,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出去了。”周母是直接哭了出来,“什么没事,人死了这可是要坐牢的啊,你现在这样,你爸妈要是知道了,那得多伤心啊。”
黎援朝还是微微笑着,“那您就别告诉他们了。”
周晓白也拉着妈妈的手,“妈,我昨天在家看那法律的书了,防卫过当致人死亡的会从轻或者免除处罚的,而且这参与的人还多,根本不好判断到底是谁才是给了那小混蛋致命一击的,估计判个几个月或是缓刑,这都是大院子弟,有悔过之心的,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时间长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不会有大问题的。”
晓白说着是劝着周母的,实际是说给黎援朝听的,他也明白晓白的意思,跟她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这次把大家都交代出来,也是想着法不责众,而且这事不好有定论,他也猜测着最后会不了了之的,不然他不会放任大家吧小混蛋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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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晓白正在花园里浇花呢,罗芸兴奋的跑了过来,“晓白,我收到入伍通知书了,真是太高兴了!”
“恭喜你啊,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找到男朋友了呢,没想到是这事啊。”晓白淡淡的说道。
罗芸不开心了,“这还不算好事啊,我的周大小姐,你别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有个当中将的爸爸,别人梦寐以求的事,到了你这儿,你还得考虑一下。”当个军人不容易,这年头,除了极个别的应征入伍,其他可都是要下乡插队的,当个女兵尤其不容易,一共就几千个名额,还这么多人争,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通过的。
“那个,晓白,我听说女兵新兵都是一个部队的,那到时候,想个办法,把咱俩分一个单位吧?”罗芸试探道。
分一个单位?周晓白当做听不懂罗芸的意思,疑惑道,“这我说了又不算,要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连训练,之后才分单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