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可不像是什么私事。”史蒂夫活动了脖子。
艾尔莎在这个时候并不那么好说话了:“贾维斯,开门。”
“抱歉,先生说不需要打扰——”他的话音还没落,艾尔莎已经屏蔽了他的程序操作,那扇门在她手下飞快地打开。
史蒂夫的动作比艾尔莎快很多,等到灰发姑娘也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巴基的脸上有擦伤,史蒂夫的衣服乱了似乎刚才交了手,他们身后的东西一片狼藉,看起来刚才发出巨响的就是这里了。
钢铁侠的战衣静立一旁,但他手部的战甲已经完成覆盖。托尼胸口的反应堆亮得扎眼,掌心的喷射器也已经充能完毕,正对准了对面一言不发安静看着的巴基;而史蒂夫站在两个人中间,护着身后的巴基,手掌正对着着托尼的铠甲掌心,做阻止的形态。
“……这在做什么?”艾尔莎看不懂了。
他们似乎要打架?可本来不是好好的吗?
托尼没有动。
他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都沉寂下来,冷笑了一声:“你该问问你的好伙伴。”
“什么?”
“Cap,如果,你真的把霍华德·斯塔克当做你的朋友,就不要站在中间像个没事人一样。”
托尼紧紧地盯着巴基,脸皮抽动:“巴恩斯,你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巴基?”史蒂夫有些迟疑。
“我知道霍华德·斯塔克,”巴基已经重复了他的话,“在九头蛇,苏联。”
艾尔莎左右看了看,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攥着拳头,攥得很紧,血管暴起,但看面色看起来还很平静。
巴基的话断断续续,似乎在靠着碎片的记忆拼凑出他知道的事实。
“1991年,九头蛇还在研究超级士兵血清,失败。
九头蛇收到了关于霍华德·斯塔克实验成功的情报,组织内部派人去抢夺。我读过任务报告。抢夺血清,清除障碍。报告落的是我的名字……我不记得、我不记得这个。报告时间……”
托尼接过话:“1991年,12月17日。”
他的嘴角抽动:“我记得很清楚,车祸。现在,你出现在这里,你来告诉我,我的父母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是你杀的?”
他掌心的光芒愈加愈亮:“罗杰斯,滚开!”
艾尔莎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托尼?”
“闭嘴萨伦,”他都懒得看她,“这几天我在做什么?帮助一个杀手失去控制更好地杀人?哇哦我真是伟大啊,满手血腥的杀手,信任真是一个廉价的东西,欺骗也真的有趣……有趣。我猜你忘了,萨伦,你的父亲、你的弟弟,也是死在九头蛇手里的不是吗?你身边现在就站着一个九头蛇出身的刽子手,你怎么确认他的手上没有沾上和你一脉的血?”
“闭嘴斯塔克——”
“你才应该闭嘴罗杰斯!”托尼吼他,“你根本不知道霍华德为了你做了什么!他只想着把沉没在上个世纪不知死活的你从冰川上捞出来,根本看不到在他身边的我。而你,现在站在斯塔克的地盘,维护一个杀人凶手?还有你萨伦——”
他看着战甲眼部的光芒熄灭,稳稳地落在地上,自己手上套着的掌心也熄灭了光芒,冷笑一声:“你确定真的要阻挡我?”
艾尔莎的手举在半空中,眼泪含在眼眶。
“你提到了我的父亲,托尼,”艾尔莎笑了一声,又抽噎一下,“如果非要说,我们是一样的。而你刚刚已经说出了答案。”
“你说的,九头蛇。”艾尔莎抽抽鼻子,“我父亲,在巴基被抓走的那天死于九头蛇的袭击。你刚刚提醒了我,巴基是受害者,一直都是。”
她后退半步,倚在男人坚实的身体上:“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二战英雄,在无数同样是战斗英雄的人物中能说出名字的那一种。他同美国队长一起上战场,打过纳粹,是咆哮突击队唯一牺牲的战士。而在所有人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被九头蛇带走了。”
“我们该处理的,是死不完的九头蛇,而不是受害者。”艾尔莎抬手抹去自己差一点就流出眼眶的眼泪,“托尼你冷静一点,别的不说,巴基还是个失忆症患者。他连一年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昨天吃了什么今天都会想半天,你确定他说的二十年前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相而不是他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