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叹道:“纵然薛家的亲事不成,咱们大姑奶奶也嫁不成了,真是愁死人了。”
凤姐叹息:“缘分没到吧!”
却说贾母凤姐李纨听了元春的建议,一个个都不再过问薛家的事情,凤姐更是把派出去的掌柜收回来,派去琉璃街帮助自家看铺子,如今贾府的生药铺子几乎垄断了京都的药铺,一家古玩铺子也做的红红火火,凤姐每年都有五万银子的进账,真是做梦要笑醒。
凤姐知道银子在手里就是死钱,遂听从贾琏的建议,每年都会抽出府库的一半银子麦田买地。凤姐一般都在东省地买地,这前后四年下来,也买了万亩良田。今年秋日,又花费三万银子,在汤山那边买了六千亩荒山。
凤姐本来看不上,三万银子可是一件铺子的出息。却是贾琏说,卖柴河给奉圣军也能赚回来,凤姐这才依从。
回头却说贾琏这日子西山回府,竟在荣宁街遇见了水浣。
贾琏本当不理,孰料水浣却拦住贾琏的马头:“她说要守孝,我足足等了三年,她又说兄弟要读书,我又等了一年,如今怎么又变卦了?”
贾琏闻言拧眉:“你在说什么?谁让你再等一年?”
水浣哼笑:“还有谁,你们家大姑奶奶贾元春,当初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她却约我见面,说并非无情,乃是无奈。她母亲亡故,父亲困顿,幼弟无依无靠,她身为长姐有责任照顾幼弟,我这才被感动了,一等三年。她又说要等兄弟科举。如今,却把薛家丫头拿来搪塞,你们这是欺我水家无人吗?”
第177章177
贾琏一挥手,二十个孩儿兵将水浣架着进了水浣进了荣国府。
水浣剧烈挣扎。贾琏抬手捏住水浣嘴巴:“我早说过,你要么请媒人,要么滚远点,三年过去了,你既不请媒人,又污蔑我姐妹清誉,我把你腿打断不冤枉吧?”
水浣嗤笑:“冤枉?约我在水月寺见面的人是谁?”
贾琏言道:“回去问你母亲,这次看在你受人蒙蔽,饶你一次,再敢信口胡言,我不客气了。”
贾琏说完挥手:“把他丢出去!”
贾琏气呼呼去了荣庆堂,恰好元春正在陪贾母摸牌,贾琏顿时笑了:“我因为大姐姐被人指着鼻子呢,大姐姐倒是悠闲。”
元春丢出一张牌,笑道:“今时今日,还有人敢指着你的鼻子骂,真是让人佩服,你没把人扔出去?”
贾琏挑眉:“这个意思,大姐姐知道是谁拦了我?”
贾母叹气:“正是你姐姐不痛快,我才陪她摸牌呢,那个水浣真是不知好歹,已经说了他的事情跟咱们无关,偏要闹腾,真是脸都给他丢尽了。”
贾琏愕然:“闹过?跟谁闹?”
鸳鸯解释道:“他求见咱们老太太,老太太心里有气没见他,他就要硬闯,被门子丢出去了。”
贾琏忍了忍还是问出口:“可是他所言似乎不是无中生有啊?”
元春愣住:“什么话?”
贾琏问道:“不是说闹腾,难道他什么都没说?“元春摇头:“就是要我说清楚,我说什么?我说守孝三年,他有心,去年冬天或者今年春日就该上门,这般时候已经跟人议亲了,又来找我说有话说,真是恶心,莫不是以为我从宫里出来就低人一头,打错了算盘,我当初看不上他,如今还是看不上。娶个绝色美女?我嫁给他成了什么啦?我是他赌气的筹码?我嫁人可不是为了赌气!我宁愿老死闺阁,也不会嫁给这种没担待之人!”
贾琏看着贾元春即便落了难,这份矜贵却没丢,这见解气势,若是赶上国公府气势正盛时节,只怕她做个皇后也可胜任。
贾琏决定问清楚:“大姐姐到底有没有跟他见过面,听他的口气似乎还不止一次。什么幼弟孤苦无依,长姐如母,这话听着不陌生。”
元春招手:“叫她进来。”
一时,几个婆子推推搡搡进了一个丫头,掼在地上。
贾琏看了眼丫头不认识。
元春挥退两个婆子,看着那丫头:“琴音,你自己说说,都替宝姑娘做了些什么事情,宝姑娘这般大方,赏赐你一百两银子?”
琴音哭到:“真没说什么,大姑娘明鉴。”
元春淡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管家婆子去教训,她们可没我这样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