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旗军在分发铠甲的时候,全部拨给了原紫旗军将士,水字营奎字营全部落下,鸟枪营也只有二百人得到了铠甲。
水纹觉得被落了面子,顿时炸锅,事情很快闹到熙亲王面前。熙亲王找到南安郡王,南郡王当然要袒护自己的嫡系部队,竟然耍无赖说:“水字营与奎字营不是自己个有铠甲吗?他们的命难道比谁金贵,需要两套铠甲护着?”
熙郡王顿时恼了:“紫旗军的将士都没有铠甲吗?你知道水字营与奎字营的铠甲是他们自己节约兵饷打造吗?铠甲不够使用,你作为主帅应该调节,你这样前娘后母的待遇,难道还想让人家尽心竭力替你卖命吗?”
南安郡王竟说:“说实话,我不知道王爷与陛下为何如此看重御林军,御林军与紫旗军都一样,都没打过海战,凭什么他们要高人一等?”
熙亲王被气笑了:“现在他们高人一等吗?是低人一等吧!”
南安郡王虽然不服气熙亲王插手自己的军务,最后还是在熙亲王勒逼下低了头,让紫旗军挪出来五百套铠甲。余下的只有等待了。不过,兵部允诺,二月初,必定会把剩下的铠甲送到海疆。
却说这日正是正月初八,贾琏正在各处巡查,忽然闻听外面一阵吵嚷,接着是惨烈的喝骂。
贾琏仔细聆听,却是贾蓉被人围殴。贾蓉虽然身手了得,却是围殴的兵卒太多,贾蓉左冲右突,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身上挨了许多棍棒,眼见就要出人命。
贾琏忙着飞奔过去,将贾蓉抢求出来,然后对着行凶的将士们大声呵斥:“你们竟敢冲击兵部,殴打命官,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有兵卒认得贾琏,知道他是御林军的都尉,跟熙亲王关系不错,顿时围过来向贾琏诉苦。
原来,紫旗军有个叫方英的兵卒领了兵部发放的新棉衣棉裤,回家后欢欢喜喜送给自己父亲,以表孝心。结果,他父亲穿着新棉衣出门走亲戚,回家的时候冻僵在路上,若非被人发觉送回家去,只怕他父亲要一命而亡。
起初,方英以为是父亲生病,后来大夫才说出真正的运营,病人非病,却是冻僵了。
方英指着贾蓉怒骂:“这个混蛋,竟然在棉絮里面掺和柳絮,棉衣斤两不错,却不保暖。”
贾琏闻言眼神顿时冷冽起来:“棉衣可带来了?”
方英将棉衣递上去,贾琏一看,正是兵部前几日发放的棉衣,贾琏查看已经撕开的内寸,果然用棉花包裹着柳絮。贾琏问道:“你们谁还有这种棉衣,拿一套没撕开的过来。”
很快有兵卒拿出自己的棉衣棉裤:“这就是我们新领的军服,我们预备出发之日再换上。”
贾琏接过手,划拉一声撕开内寸,果然又是棉花包着柳絮,看着厚实,其实根本不保暖。
贾琏看着几个兵卒:“你们知道吗,我,还有这位粮秣官,我们都是元旦日正式走马上任,我说这话,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一群士兵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贾琏冷笑:“你们正月初二领取棉衣,我们正月初一才上任,这些棉衣早就堆放在仓库里,你们说,这些棉衣,跟这位粮秣官有什么关系?”
方英因为父亲差点死了,一时激愤,这才丧失了理智,这时候听贾琏一解释,顿时懂了。他们冤枉了贾蓉。可是,他很不服气:“可是,我们的确从他手里领到了假棉衣,谁知道是不是他捣鬼?”
贾琏冷笑:“真是蠢材,我们从皇宫年宴上下来,就被熙亲王直接拉来兵部,从除夕夜开始就住在兵部,我们去哪儿造棉袄?”
方英这时不得不认错:“我们不该打人,可是,总得有人负责吧?”
贾琏道:“说得对,我可以带你们去讨公道,但是,我要你们先给这位大人赔礼道歉,你们依不依?”
方英追问:“大人说话算话,一定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贾琏颔首:“只要你们够胆量!”
方英一挥手,身后一群人爽快的跪下给贾蓉磕头赔情:“请大人谅解我们这些鲁莽人,今日冤枉了大人,我们身无长物,唯有磕头赔罪,他日大人有事,只管吩咐我等,我们绝不含糊。或者,大人您愿意打回去也可以,我们绝不还手。”
贾琏看着贾蓉:“你接不接受,气消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