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相信过几天他们就会找到新的话题了。”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很抱歉,哈利。”金妮又说了一遍,“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故意这么做的。拿你的隐私佐餐,诋毁你……我绝不会对你做这些。”
“我知道,金妮。而且我不会因为别人猜测我和谁上床就怎么样的——这一点都不新鲜,说实话。”我摇摇头,“但你却觉得拿两年前的旧事攻击罗恩是个好主意?”
“关于这部分我是不会后悔的。”金妮的肩膀因愤怒而紧绷起来,“我不允许别人对我的个人生活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哥哥,他已经这么干了一年多了。罗恩的脑子就像穆丽尔姨婆家锈死的马桶开关一样转不过来。”
出于对罗恩的友谊,我忍着没对这一控诉发笑,“罗恩总是有点保护过度。”
“可爱极了。”金妮哼了一声,“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去做那个给你找更多麻烦的混蛋。你要应付的已经够多的了。”
“首先,我可能又要花上几个星期让我两个最好的朋友开始和对方说话。”我说,仰倒在床上,“没有指责的意思,金妮。但我昨天早上才刚等到赫敏终于暗示想邀请罗恩去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等他们停止扯皮坐下来搞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怀疑我会不会已经老死了。”
“或者更可能,地狱都结冰了。走着瞧吧。”金妮撇撇嘴,她总算放松下来,又流露出好奇:“我当时还以为你和罗恩在一起了。”
“而我以为你不八卦。”我出口长气,“那算是某种羞耻的经历——不是因罗恩而羞耻,金妮,永不——那就像是‘耶,第一个愿意一直保护我的男生,试试吧’。而那感觉……不对。不是有什么不好,就只是……不对,我们不是对方想要的。”
金妮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那种感觉。”
“千万别让罗恩知道这个。”
我们一块笑了起来,又闲聊了一阵,随后金妮还要赶去上下午的课,她轻巧地起身,一阵风似地出了宿舍。
我还有两篇论文要写,但完全不想再回到别人的窥探中去,于是翻出了羽毛笔、羊皮纸和课本靠坐在床头。整个下午过去第一篇也只完成了不到一半,我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去吃晚饭,郁闷地想到这次估计是不可能求赫敏把她的论文借我看看了。
如果我之前以为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的话,那么事实证明我天性中过分乐观的那部分还没有完全失效。晚餐桌上赫敏仍和帕瓦蒂们坐在一起,罗恩则离他们远远的闷头吃着,打定主意不看那个方向。他看上去也不想要人接近,我简单打了个招呼,在他和赫敏之间找位子坐下,给自己拿了些土豆泥。赫敏这天一反常态,热切地同帕瓦蒂和拉文德交谈着,不时很不赫敏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她们的话题不一会儿就被引到了斯拉格霍恩的晚会上。
“……这么说,你是有人选了?”帕瓦蒂问。
“不好说,”赫敏甜甜地笑着,模仿着斯内普那种低声但传得很远的语调,“你觉得考迈克会答应我的邀请吗?”
罗恩往嘴里塞烤肠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考迈克?你是说考迈克麦克拉根?”
“对,”赫敏用的仍是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甜蜜语调,“就是差一点儿——”她格外强调了这个词“——当上格兰芬多守门员的那个。”
“哇噢。”拉文德惊叹道,“你和他约会了?”
“还没有,不过……”赫敏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这显然让另外两人大为兴奋。
“要我说他看起来不太灵光,不过这种男孩子总是挺可爱的。特别是他还……”拉文德弯了弯胳膊,比划着麦克拉根的肌肉线条,赫敏又发出一阵笑声。
帕瓦蒂拍了拍朋友的胳膊,“不过,你真是喜欢魁地奇球员,是不是?先是克鲁姆,然后是麦克拉根……”
“我喜欢真正出色的魁地奇球员。”赫敏纠正道,仍旧面带微笑。
“喂,哈利!”罗恩突然喊道,连旁边桌边的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和你去老鼻涕虫的晚会的时候,我应该穿什么颜色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