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就做得非常好的药研藤四郎镇定的迎上去:“大将,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早饭还未做好。”
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的,鹤丸国永起来搞事的时候天未亮,就算磨蹭了这么些时候,现在也不过是天刚亮,往日里,除去某些特别的日子,塞拉瑟莉娅哪一日不是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吃早饭的。
眨了眨眼眸,塞拉瑟莉娅毫不留情的指着自家搞事小伙伴嘲笑道:“鹤丸的惨叫这么大声!不听见都难啊。”然后双掌一合,赞叹道,“鹤丸的嗓子真不错啊,比起曾经待过的一个世界的唱戏的女子还要厉害许多呢。”
这说法有点怪异,可是审神者是来自现世的人,那么说是另一个世界也不足以为奇了。烛台切光忠想着。
药研藤四郎原本提起的心在看到烛台切光忠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放回了原位,好在烛台切没有怀疑什么,只是鹤丸国永这振刀虽然看起来顽劣不堪,但是千年的时间不是说笑的,心思自然难测。
鹤丸国永好似对药研藤四郎隐晦的目光一无所知,苦着一张俊脸,可怜巴巴的:“主人你就别嘲笑鹤了,我已经这么凄惨了。”
没有理会鹤丸国永的嚷嚷,塞拉瑟莉娅笑眯眯的走过来,把站在手入池旁边的烛台切光忠推到一边,夺过目瞪口呆的烛台切手中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药研、烛台切你们去忙吧!就让我在这里照顾鹤丸吧,我会好好嘲笑他的!”
此话一出,烛台切光忠满脸的哭笑不得,药研也满脸无奈的扶着额头笑着摇了摇头。
鹤丸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哇!主人你怎么这么残忍!”
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多余的刀离开,塞拉瑟莉娅不理情面的瞪过去。
耸了耸肩,药研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十分主动的退出去,还顺手把似乎想要说什么的烛台切光忠扯走了,顺带体贴的关上了门。
照理来说,这留在室内的一人一刀都是个活泼的性子,爱闹又安静不下来,往常相遇什么时候不是将本丸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却十分的沉默。
就连之前笑语晏晏的塞拉瑟莉娅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抛着小瓶子,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来来往往。
躺在手入池里的鹤丸国永,睁着一双死鱼眼瞪着天花板,也是一改活泼的性子,一言不发。
沉默一室冰冷,压抑得难受。
可是好像这一人一刀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就连眼神都未曾交汇过。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久到太阳都上了树梢顶上,本丸内走动的声音也都多了起来。
最后还是鹤丸国永先妥协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道:“主人啊,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塞拉瑟莉娅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满脸的不解。
鹤丸国永满脸的挫败,他近乎自暴自弃的说道:“什么都好啊,你不是有很多要问我吗?比如我为什么是暗堕刀剑,比如我是怎么暗堕的,比如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听完鹤丸国永的话,塞拉瑟莉娅的眼神更加奇怪了,直言不讳道:“那你为什么是暗堕刀剑,怎么暗堕的,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审神者按照他的说法问了,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啊喂!反而还更心塞了怎么办!这么不按道理出牌的审神者……
鹤丸国永森森地觉得,作为一振刀真难,作为一振暗堕刀剑,更难!
看到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塞拉瑟莉娅反而被逗得哈哈大笑,她使劲儿拍着大腿,样子张狂:“哈哈哈!鹤丸你的样子真的好逗啊!”等她笑够了,擦去眼角湛出的泪水,歪着头看着鹤丸国永。
那双令人心惊的深黑色瞳孔泛着机制的冰冷,好像在那双眼睛里面,什么都不存在,连光都能被尽数吸尽。然而仔细看的时候才会发现,就算是在笑着的时候,那双眼里,也没有丝毫笑意。
鹤丸国永也安静下来,脸上的沉着似乎有了几分历经千年的样子。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塞拉瑟莉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不是冰冷,而是空白得可怕。
饶是鹤丸国永也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瞳孔稍微放大了一点,只是很快的,他便明白塞拉瑟莉娅说的是什么了。与自己所想……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