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我做到了,清光……清光做到了。”加州清光握着她抚摸着他的脸的手,红瞳里流着泪,一声声的说道,好像委屈,又好像是高兴,“你说过的,不会在抛下我了。”
“就算是这一次也……”加州清光笑着,轻声说道,“就算我任性一点,未来也不会不答应的,是吗?”
终于泪水决堤,未来轻轻点头,笑着说:“是啊……因为是清光,任性一点……也是没关系的哦,清光……我的、清光。”她抬起双手搂住加州清光的脖颈,泪水湿透了加州清光的衣服。
感觉到了肩头湿润而温热的泪水,加州清光却笑了:“嗯,那……相信我。”他一只手环住她瘦削的肩膀,另一只手抽出几近破碎的刀,颤抖着。
“清光,别怕……”未来在他耳边喃喃道,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细的吻了上去,“别怕……”
唇内交换着熟悉的气息,加州清光闭着眼一点点的感受着,吻着怀中的人,泪水未干,触碰到的是冰凉的肌肤。
然后,加州清光缓缓举起刀,飞快的刺下。
贯穿了她与他的胸口。
容不得所有惊讶与惊呼,这一刻,虚空之中传来愤怒的咆哮,比原先更大的威压在挤压着这个空间。
未来没有理会,她抱着加州清光的头,细细的吻着那双冰凉的唇:“清光,你做到了。”
血液顺着刀锋交融着,汇合着,带着血色的灵力将两个身影完全笼罩起来,好像外面传来的咆哮和怒吼都不存在一般。
然而现在,法则也奈何不了他们了。就算是法则,也没有想到加州清光竟然会用这个方法。以交易为幌子,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未来脱离法则的吞噬。
“未来,我爱你。”加州清光抱着未来,终于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加州清光,爱着未来。”
“嗯,我知道。”未来笑着,“我也……爱着清光啊。”
串联着他们的刀一寸寸的消散,融进了未来和加州清光的身躯里,随着血的交融,灵力的渗透,刀的碎裂消散,胸口被贯穿的地方渐渐变得完好如初。
光芒散去,加州清光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被治愈,身上好像没有经历过战斗一般,只是腰间一直挂着的那把刀,却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未来已经站起身,握着加州清光的手,脸上失去的血色已经回来,不再是以前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而健康。
淡淡的环视一圈,未来仰起脸,笑道:“法则,这一次,是你输了。”然后她抬起手,轻轻一挥,所有人都感到凝固的空间瞬间流动起来,窒息之后是新鲜的空气,仿若新生。
好似明白了什么,法则不在愤怒,也不再怒吼,如它来时一般,悄悄然的离开了。
此时的未来,已经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纠正者”了,融合了已经成为“扭曲”的加州清光的本体,与之共生之后,法则若是吞噬未来,就会让自身变得扭曲,这并不是法则所希望的。
“清光,去和这个世界的朋友们打个招呼吧。”未来放开加州清光的手,温柔的笑着,“我们要先回去处理好所有事情,要是想念这里的朋友,以后空闲的时候还是可以来的。”
加州清光撇了撇嘴,略微别开了眼,嘟囔道:“没有朋友这回事儿啦,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去。”
看着加州清光和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们去告别了,未来转向这边搞不懂一切的人们,带着歉意说道:“很抱歉惊扰到各位,我叫未来,很快的,这个世界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是我,作为道歉的赔礼。”
“伊佐那社……谢谢你。”看着这个世界的友人们,加州清光笑了,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加州清光。
伊佐那社看着此时与之前相差甚大的加州清光,心里为自己的朋友而高兴着,他笑了笑:“清光也得偿所愿了呢,真好。我们可是朋友啊!”猫抱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加州清光,伊佐那社无奈,然后问道,“要离开了吗?”
加州清光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轻松而快乐的笑:“是啊,做到了一直想要做的事呢,我……很开心。”
“那,以后……”夜刀神狗朗犹犹豫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