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王大惊,对面那戴面具之人忽站出运气,伸掌击出,空中雨剑均受力变线,落到了困龙沟下。那面具人走上前哼了一声,讲话声音却似假声,道:“好一个万剑朝宗,这招若是你师父使出,只怕我等四人今日皆要丧命于此。”
那狐王呵呵笑道:“三太子护爱心切,我亦十分感动,只是眼前局面,三太子还是劝你那小情人交出双珠吧,你我们是杀不得,但我狐狸此生最忧伤的就是相爱之人,阴阳相隔啊。”
敖烈后退几步扶起夏鱼,低头看去见她伤处血流如注,转目看向夏鱼眼睛,见夏鱼看着自己微笑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快走。”
敖烈双目泪出道:“别怕。”抬头喝到,“河沟杂妖,痴心妄想!”横手画出一道气墙,口中念出挡字诀,对面三妖大惊冲上前来,均被那气墙挡了回去。
敖烈背起夏鱼,跨过困龙沟飞奔而跑,只是刚才缠斗近百回合,内力体力均耗损太大,敖烈一口气奔出五十里地早已气喘吁吁,低头见整身白衫已被夏鱼鲜血染红,回身见夏鱼似睡似醒,见自己回头看她即刻清醒许多,无力道:“敖烈,放我下来吧。”
敖烈不敢放缓,摇头喘气道:“我真气太浅,那气墙挡不了一会,怕是对方即将追到。”
夏鱼气血渐尽,知自己恐将不支,松开双手鼓力运了最后一丝真气,顿觉目黑眩晕,奋力推开敖烈。
敖烈背后吃力身形飞出数丈,回头见夏鱼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摔落在了地上,吃力抬头喊道:“敖公子,我知足了,你快走!”言罢即晕厥过去。
敖烈瞬间欲倒,支撑起身子向夏鱼跑去,前方却是一阵黑影闪动,对方四人一个翻身挡在了夏鱼身前。那狐王竟真的落下了泪来,泣道:“多年不见这样的情爱,真是感人至深。”
敖烈气血上涌,双眼通红,大喝一声飞身向对方兵刃冲去,对方没想到这出,竟不知所措,侧身避让出去。敖烈抱起夏鱼怒喝道:“旁门邪妖,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看看蓬莱门和龙族会不会漏掉你们!”
对方哄然大笑,正待言语,突见海底水形波动,一头大鱼将四人撞开,敖烈见之大喜道:“好兄弟!”抱着夏鱼翻身坐上了那条旗鱼。那鱼一个甩尾便如箭般驶去,后面四人起身,也立即飞奔追来。
敖烈低头看怀中夏鱼已是昏迷不醒,知回蓬莱已是不及,回头见那四人仍在身后死追,心中大慌,摸着那旗鱼头皮密语道:“好兄弟,帮我找一躲藏之地!”
那鱼点点头,身形偏转,一阵豚吠用力飞驶,不一刻到了海底一高山之下,敖烈抬头惊道:“仙塔山!”那鱼轻轻鸣叫一声,径直背着两人游进了一秘洞之内。
☆、升龙洞仙子
入洞瞬黑,敖烈轻轻拨出夏鱼颈前的海底之睛,洞内即刻明亮如昼。旗鱼游到洞口上方努了努头,敖烈会意,侧身果然看见了机关,忙伸手拉动,一块巨石重重落下,正好挡住了洞口。
洞口乍封,听得外面四人也应时赶到了,石门被重重击打数下,好在仍端的纹丝不动,四人在外高声喊道:“你俩就耗在里面吧,看能撑到几时!”
敖烈俯身望去,见此山洞方圆数丈,洞底有一石床,床前有一石桌,桌上放了一个长箱,再环顾四周,四面均为石壁,已无它路可走。敖烈唤旗鱼游了过去,把夏鱼放到石床上,俯目看去即刻心惊泪涌,夏鱼已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敖烈不暇多想,扶起夏鱼对面坐住,握起她双手四掌相对,运了全身真气尽力输出,却感真气乍进入夏鱼体内,立即被另一股巨大真气倒逼回来,震得自己五脏俱痛,头晕欲倒。
敖烈尝试数次,皆不能行,心知不是办法,稍犹豫了瞬秒,一咬牙飞出了元神,见自己渐渐升起飞高,下方原身依然坐在石床上源源运出真气,输注夏鱼。
敖烈越飘越远,心知自己元神脱位,若不及时归体,恐再无可能回去。他远望夏鱼,黯然神伤,轻声道:“若能救得你,你此生可会忆我到何年?”
语音刚落,突觉一双玉滑之手在轻抚自己面颊,敖烈抬目看去顿时惊呆,面前正是那位西海画中之女子,双手正捧着自己脸庞笑如清风,妙目之中满是关爱。
敖烈正待发问,那画中仙子微笑摇头,轻力推出。敖烈顿感身形下坠,顷刻间元神归位。敖烈一阵慌促,不知怎的便伸手拔出了夏鱼左肩上的匕首,大惊之下看那伤口之洞,脑中电闪般忆起了一事。转头看去,见那画中仙子也微笑点头,却又眨眼间形神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