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强迫自己清醒下来,看立明问道:“师兄且讲,这是怎么回事,真人怎会……”
话音未落,却见立明拿了身边弟子佩剑,一招昆仑雪散刺了过来,敖烈闪身躲过,却见立明使了昆仑剑法一招一招接连刺出,敖烈怕误会加深不敢拔剑,只是躲闪良久仍不能劝停住立明,索性默了若虚心经,跪在昆仑真人尸首之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立明怒骂道:“狼心狗贼,还在装神弄鬼!”一剑劈出,却是从敖烈身中横切而过,如同划入水中,立明大惊,又是数剑,均伤不到敖烈半分。
敖烈磕完头,站起回看立明道:“请师兄告知我真人死因,待得为真人报仇后,师兄若想杀我,敖烈绝不阻拦。”
立明大声怒道:“无耻之徒,就是你这狗贼昨夜在昆仑山底杀了师父和大师兄,我亲眼所见!”
敖烈心下大震,知此事不善,道:“昨夜我于婚礼上离去,在山上寻找夏鱼一夜,并未遇见过真人和师兄,绝未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立明怒目而视,道:“你还诡辩,幸好我被你打昏未死,留了活口回来,不然直让你诡计得逞,独占了昆仑!”
敖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昂首正色道:“昆仑真人虽不是我师,但待我恩同父母,此事来的阴狠,各位师兄千万别中了奸贼的诡计。”
厅中众人听后略微愣住,敖烈见机忙问立明道:“昨夜山底发生何事,请师兄详尽告知。”
立明仍是怒瞪敖烈,大声喝道:“昨夜我师徒四人下到山底到了禁室,打开三清炉取出了乾坤瓶,师父正在安排方位准备作法,立镜突撕开封印打开了瓶盖。我们刚反应过来即见立镜变成敖烈之身,那魔王元神立坠入了这奸贼体内,我们师徒上前与之搏斗不敌,师父和大师兄却惨遭毒手……”
敖烈听之大惊,知是有人设下奸计,却不知如何辩解。突从门外冲进一昆仑弟子,大声哭道:“禀立明掌门,我找到了立镜尸首!”转目看见敖烈顿时满目恐惧之色,指敖烈道,“在他……在他房中床下……”
立明大喝一声,怒斥道:“人证物证俱在,岂还容你狡辩,昆仑剑阵!”立时间厅内昆仑弟子移形变位,布下阵法。敖烈后退数步,回头看已到堂下没有了退路,立明一声令下,剑阵如潮水般汹涌攻来。
敖烈躲避数轮,实无转身之地,心想只得先冲将出去再做调查,遂拔了若虚剑,斩断了面前剑刃,一个燕子翻身掠过众人,冲到了天清殿门口,却突感一股洪大气道迎面袭来,敖烈忙迎掌击出,却被震得立时飞回厅内,撞到堂壁落到地上,敖烈顿觉五脏欲烈,吐出大口鲜血,抬头见一黑影缓缓走入殿来。
敖烈双目眩黑,挣扎爬起仔细看去,不由心中惊痛,眼前竟是师兄浑焦渐渐走近,冷笑看着自己。敖烈抬起手道:“师兄……”语音未落却听浑焦冷声道:“你这欺师灭祖的蓬莱叛徒,谁是你师兄。”
敖烈大骇,望浑焦道:“师兄,你说什么?”
却见浑焦冷笑一声,四下看了看昆仑弟子,指着敖烈道:“你出卖我师父蓬莱真人,与鲲族妖女夏鱼合谋杀我蓬莱阿叶师叔,我一路追杀夏鱼至此,不想还是来晚一步,竟被你们残害了昆仑真人!”
敖烈心中一震,大声问道:“你说什么?阿叶师叔……”
浑焦哼了一声,冷道:“你这叛徒,带那夏鱼来我蓬莱,现师父被囚师叔被杀,都是那妖女所害,现下你竟杀了昆仑师徒救出烛王九阴,分明是想与那鲲族妖女合谋逆天造反!”
敖烈听得夏鱼名字,胸中焦急又喷出一口血来,道:“不会的,夏鱼怎会杀害师叔?”猛然心惊转目看向浑焦大声道:“你在追杀她?她……她怎么了?”
浑焦笑道:“死到临头还在关心你那小情人,我今天就替蓬莱清理门户,先杀你,再杀她!”言罢一掌击出,敖烈侧身躲过,那墙壁竟被击得坍塌一片。敖烈回头,那蓬莱剑阵又随即刺了上来,敖烈知此地不宜久留,从那断壁中冲了出去,几个翻身,奔到了那触天台上。
眼看下方追兵将至,敖烈速招来浮云,念了驾云咒往山外冲去。刚冲出不远却感那浮云摇晃厉害,敖烈疾运功控制却立即被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挡了回来,敖烈回头看去,果是浑焦站在了触天台上,对自己冷笑挥过,那浮云如暴浪里的小舟,被拉远裂开,敖烈一个轻身卸力,仍摔得周身疼痛,落到了天清宫前那块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