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见状,不由问道:“师父既然要扫,为何不连这桌上的一并扫去?”
白子画道:“它们既落在了那里,那便在那里吧。该落地时,风自然会带它们落地。”
漫天便似是抓住了他的破绽一般,笑问道:“那您又为何要扫去凳上的呢?”
“没什么。”白子画对她笑容里的得意与揶揄视若未见,淡淡道,“为师只是不想弄脏衣服而已。”
呃?
这个答案……很好很强大!
漫天无言以对。
不过,只需想一想白子画一座一屁股红的样子,漫天就觉得自己能笑上三十年。
白子画轻轻瞥了她一眼,眸中极快地划过一丝笑意。而后,他若无其事地对漫天道:“手伸过来。”
“哦。”漫天乖乖将手横过石桌伸了过去。
白子画伸出右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探查她的脉象。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伤势恢复地很好,记得要按时吃药。”见漫天点头应允,他才从袖中取出几本书递过去:“这是《七绝谱》,你要在一年之内背完。此书除去你之外,不要给第二个人看到。”
漫天问道:“花师妹呢?”
白子画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道:“《七绝谱》只有掌门首徒才可学,为师自会教她别的,你不必操心。”
听他如此说,漫天便将《七绝谱》收了起来。
原本摩严吩咐了,众弟子可在第二日再搬入师尊的住所,是预留了时间给这些同处了一年的弟子们相互道别。
毕竟,日后有了师父教导,时间上便不如往日里自由了,若不能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说不得数月都不一定有空闲。
花千骨的同宿之人乃是轻水,两人平日里关系极好。轻水已拜入了桃翁门下,就要与花千骨分别,心下十分不舍。
花千骨原本朋友不多,交心的更是只有轻水一个。平日里,她是很在乎轻水这个朋友的,自然也很顾及轻水的心思。
可是,今日她从长留大殿回来之后,便兴冲冲地收拾了东西,与轻水道了别,当即就要往绝情殿去。
“唉呀,千骨!”轻水连忙拉住她,嗔怨道,“咱们这次分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就不想与我多说说话吗?”
“啊?”花千骨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为难,“可是,轻水,我还想早些上绝情殿,多与师姐相处一下。要不,下次吧?下次见面,我把师姐也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
“霓漫天?”轻水撇了撇嘴,提醒花千骨,“我听说,那个蓬莱少主可是高傲得很,你以后要与她朝夕相对,可要小心一点儿!”
可惜,轻水的一番叮嘱都白费了。花千骨听了这么几句,满脑子就只剩下“朝夕相对”这四个字,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了做美梦般神情。
反倒是糖宝很是上心,从花千骨的耳朵里钻了出来,急急问道:“怎么,轻水,霓漫天很难相处吗?”
“哼!”轻水不屑地说,“似她那种仗着家世的千金大小姐,你说好不好相处?”
“啊?”糖宝着急地飞来飞去,“那骨头娘亲岂不是会吃亏?”
花千骨连连摇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今天已经见过师姐了,她很好说话的,一点都不难相处!”
“真的吗?”糖宝半信半疑。
轻水却道:“千骨看谁不是好人呐?估计被欺负了自己都不知道吧?”
糖宝立马就坚定了立场:“轻水你放心,我会保护骨头娘亲的!”
轻水赞赏地摸了摸糖宝的头:“糖宝好样的!”
看着二人莫名励志的神情,花千骨十分无语。她觉得,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漫天师姐她人真的很好哒!
作者有话要说: 漫天:那您为何又要扫去凳子上的呢?
白子画:为师只是不想坐一屁股红而已!
☆、条件
花千骨到底还是摆脱了轻水,又是紧张又兴奋地御剑上了绝情殿。
彼时,白子画与漫天的一杯莲心茶还未饮尽。
花千骨上前,恭敬地行礼:“拜见师父,见过师姐。”
看见她来,白子画淡淡点了点头:“起来吧,在绝情殿上,不必如此多礼。”而后,不待两个徒弟多做反应,便对漫天道,“为师吩咐你的课业,你要认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