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回来,就已经开始急躁了……”
苏拂皱眉:“那个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布利多摇头轻笑:“我曾经向你提起过,但是——”
“就是那次,”苏拂的眉头皱的越深了些,“我问你西弗勒斯为什么会忽然倒戈,你说是因为一则预言,和莉莉哈哈利有关?”
“我刚说出预言两个字,你就和刚才一样打断了我的话,”邓布利多道,“并一再强调自己对任何和占卜有关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我就再没有说下去了。”
苏拂愣了半响,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相信了……”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等到合适的时候……告诉哈利,那则预言室西比尔说给我听得,其实——”
“过几天再告诉我吧,”苏拂摆了摆手,“我觉得很累,我想休息。”
“那么,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邓布利多抱歉的说道。
苏拂抬起头来。
他低声道:“你今晚,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神秘事务司?”
苏拂缓缓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玻璃球给他看。
不知道为什么,预言球一直都是温暖的触感,但是苏拂把它握在手里,想起特里劳妮腔调怪异的说出“杀死”这个词的声音,她就觉得眼睛酸涩而鼓胀,仿佛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炸裂出来。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阿玛兰妲时的情景,她棕色柔软的长发,戴在发间的钻石发冠,她那柔和娇美的脸颊,和美丽又多情的灰眼睛……
最好的朋友,却葬命于她之手。
而最要命的是她懵懂了这么许多年,一直都处在迷雾里,不曾走出来过分毫。
她的祷告和悼念全都成了虚伪做作的惺惺作态,如果上天真的有神明关注着人世悲欢,想必会冷笑而嘲讽的看着她,拂袖转身时留一句“愚昧”的吧。
她闭了闭眼睛,却手指一蜷,把预言球收了起来。
“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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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春季的四棵枫树街上行道树刚刚生出碧色的枫叶,当然没有秋季如火如荼的枫云蔚为壮观,而这条街上来往的行人如今寥寥无几,为数不多的几位,都抱着箱子进进出出,搬家公司的车来回穿梭着,把那些东西东西运出这条街。
这里要拆了。
或者说,是要翻新重建了。
包括那些低矮的商铺,狭窄的巷子和小道,还有老旧的公寓。
重型挖掘机第一铲斗挖下去,烟灰粉尘飞扬弥漫,遮盖了春天里刚生长出的一点新绿。
连半边天空都仿佛变成了灰黄色。
人们都躲得远远的。
除了那个站在路边的黑头发年轻人。
他草草的看了几眼,也转身离开了那座分崩离析的房子。
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头鹰落在了他的肩上。
年轻人边走边嘀咕道:“我们得搬走了,搬回贝克街去。”
猫头鹰不想理会他,偏头啄了啄的自己的羽毛,似乎嫌他走的太快了,又展开翅膀扇了一下他的耳朵。
然而他的步伐根本没有慢下来分毫。
猫头鹰气呼呼的瞪着锃亮的黑眼睛,模糊的叫了几声,飞起来几米高,又再次落回去。
他停下脚步,冷漠的道:“自己飞过去,不过赫德森太太肯定不记得你了,鬼知道她用了什么咒语,除了我之外的根本没人记得任何和她相关的事,但是显然你没有忘。”
猫头鹰很想翅膀一瘫躺在他面前,表示自己其实也没有躲过遗忘咒,但是好在它是只懂得审时度势的猫头鹰,现在躺在人行道,更大的可能是被谁捡回去煮了吃。
于是它审时度势的飞走了。
夏洛克去了巴茨医院。
曾经由属于爱德蒙·兰斯博士的实验室现在由他的学生茉莉·霍普管理应用,他们私交甚好,因此茉莉会时常帮他一点小忙,比如……
找一具新鲜的尸体供他鞭挞过后以研究尸体的淤伤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昨天吃撑了……就是明明只有半碗的胃,硬是吃了两碗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