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从不是因为拥有为王的资历而登上帝位的,他不过只是棋子而已。董氏和曹氏视彼此为劲敌,都在用尽心思划分天下。眼见着两方势力逐渐扩大,就在朝中所有支持皇帝的人都认为改朝换代即将来临时,那人如天神一般降临,彻底驱逐了董曹两族在中原的势力,肃清了所有威胁汉王朝的力量。
曾有那么一瞬间,朝中的几位大臣,甚至刘协本人,都认为他是为了维护这个王朝的稳定才出手相助的。
但安定还未持续多久,那人开始自爆身份,并发出宣战布告。
他说自己是秦朝始皇,早已得到了永生药,成为了不老不死的存在。
他还宣称自己本不想插足,但后代帝王的所作所为让他寒心。是以,他准备建造一个新的朝代——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完美国度。
嬴政的新朝仍是叫做“秦”,都城设于咸阳。缺少执政之所,他在一夕之间于旧址之上将阿房宫重新建立了起来。
耗费数十年也未能完工的阿房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重现,百姓深以此为奇迹,纷纷倒戈向嬴政。
秦的疆域和地界逐渐扩大,嬴政的影响力和实力逐渐变得远高于过去的董曹两氏,竟成了汉王朝有史以来最大的威胁。
“他以没有战乱和纠纷为借口,引诱百姓加入他的阵营。要臣说,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那些倒戈向秦的人,我就未听说他们从秦都城中出来过!这个狡猾的骗子……”
太史令愤愤道。
吉尔伽美什轻笑几声,嘲讽道:“你别是个蠢货啊。倒戈的百姓既然都拥有了比过去完美千倍的生活,那还有什么人愿意回来。”
太史令一怔。
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继续说道:“那家伙并不狡猾,他的招数甚至幼稚得可笑,但为什么百姓们仍是选择相信呢?因为你们的统治糟糕到他们不愿多停留一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自欺欺人的杂种。”
说罢,吉尔伽美什冷笑了一声。他本想再说两句,神木晓却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神木晓其实有些可怜太史令。她想,太史令身为朝臣,是绝对不可能不清楚国家的现状,否则也不会这么努力地想要驱动圣杯。
刘秀的手指不安分地绞在一起,足矣窥见她有多么恼怒了。
“所以呢?打败嬴政,收复失地,就能修正特异点?”刘秀挑眉,“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本王倒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吉尔伽美什插话道,“圣杯已经出现,回收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显然嬴政那方还在谋划着什么……”
神木晓深以为然。
刘秀道:“虽然对你的话不敢过分苟同,但按你这话里的意思,我们无论怎样都得去咸阳拜访一下了。三个人,应当够了。”
“应该是四人。”吉尔伽美什纠正了刘秀话中的错误。他转头问神木晓:“爱德蒙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神木晓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吉尔,我刚才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大事。”
“怎么了?”
“我发现我没办法联系上伯爵了……”她挠挠头,“不仅不能和他对话,甚至连他的存在都感知不到。难道是因为他没有被一同召唤过来,而是留在了迦勒底的缘故吗?”
神木晓私以为这是再紧急不过的状况了,没想到吉尔伽美什却是长吁了一口气,先前的紧张神色一去无踪。
“这家伙没能一道过来也好。他在只会让我觉得心烦不已。”
说出这话时,吉尔伽美什的嘴角竟微微带了些许笑意。
看来先前认为伯爵和吉尔伽美什关系转暖都是错觉,神木晓暗自想道。
少了一个人,多少都会有点不方便。嬴政八成是个狡猾的人,只三人前去——其中她还只是个普通人,总觉得这一程会异常艰辛。
察觉到她的忧愁,吉尔伽美什宽慰道: “有本王在,你没必要担心什么。”
神木晓“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想到了先前在北美时,被塞伦女巫的固有结界压制的悲惨经历。
“能轻易建造起幅员辽阔的宫殿,难道嬴政拥有固有结界?人们所见到的阿房宫,其实是嬴政的结界内的东西?”刘秀很适时地吐出了这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