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不再说话,专心喝羊奶。
西门庆端起茶盏,透过茶盖与茶碗之间的缝隙偷眼看她,忽然问道:“你不是做了衣服给我?拿出来我瞧瞧。”
李瓶儿吓得一噎,羊奶呛住了嗓子,猛地咳起来。
西门庆心疼起来,急忙放下茶盏,移坐到她身旁,轻轻替她拍背,无奈道:“你看你,喝个奶都能呛着。”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李瓶儿眼神乱飘,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嗫嚅道:“还没做好呢,等做好了再拿给你瞧。”
她连布料都还没找出来,哪里找件半成品给他验工?
“呵呵。”西门庆见她不咳了,收起心疼,黑着脸说,“又来糊弄我?你拿我当小孩子逗呢!”
李瓶儿咳了咳,羞愧地垂下了头。
西门庆瞪着她,气哼哼道:“看你当时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没替我拈过针。走出去好意思说是我的女人?你看看大娘和三娘,人家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我,你呢?枉我对你这么好……”
他唠唠叨叨的,十足的唐僧念经模样。
李瓶儿听得耳朵疼,气性上来,还嘴道:“既然你缺衣服穿,就让她们做给你好了。”
针线活不是她的强项,何苦非要在这种事情上逼迫她?
西门庆一听,原来有五分的佯装生气也变成了十足十的怒火,蹭地站起来:“我要是稀罕她们做的,还跟你说什么!”他提高音量,像愤怒的狮吼。
在侧间守着晏哥儿的惠庆听了这声吼,吓得一抖,轻轻走到上房门外,用目光询问在门口站着的绣春。
绣春悄悄朝她摆摆手,不敢出声。
李瓶儿被西门庆吼得怔愣住了,傻呼呼地看着他。
“唉!”被她两汪秋水般的美目盯着,西门庆再大的火气也散了,叹息一声,他重新坐下来,握住她的手,软声说道,“我不嫌弃你手艺差,再差也是我的瓶儿亲手做的。你就放心做,反正中衣是穿在里面的,老爷我不怕出丑。”
李瓶儿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感动,愣愣道:“难道我就只能做中衣,不能做袍子?”
西门庆被她问得一愣,飞快地说:“行,当然行。你慢慢做,不着急。只要瓶儿做出来,我一定日日穿着。”然后慢慢摩挲着她的手。
李瓶儿微红了脸,低头看着交握的两双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有力,显得她的手更加小巧精致。他的指甲剪得很短,修得整整齐齐,恶作剧似的不时用指甲边缘来刮蹭她的掌心,弄得她手心痒痒的。
慢慢的,她连耳朵也红了起来。
西门庆盯着她微红的耳尖,明白她已经被自己打动,便决定打铁趁热,一把抱起她朝床边走,温声道:“走,该歇了。”
李瓶儿只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半推半就地躺了下来……
任何一具成熟的躯体,都应该顺应生理需求,不论男女。
如果欲望得不到满足,不仅会脾气暴躁,面色暗沉,内分泌失调,甚至严重的还会影响到寿命的长短。
有了西门庆,以上通通不是问题。
他浸|淫|床界几十年,对女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了如指掌。
他能清楚地分清女人说的不要,是真的不要还是指要,每一声呼痛是爽到极点还是真的发疼。
李瓶儿在他手里,连片浪花都翻不起来,根本无需交手,仅用一个手指头就让能她软成一团,溃不成军。
李瓶儿小声哼哼着,脸色发红,眼睛水亮,通身白嫩的肌肤泛着一层兴奋过后的粉色。
西门庆这厮,进退有度,轻重适中,完全不需语言沟通,他就能意会此时该干些什么了。
李瓶儿被他伺候得舒服极了,一度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两条纤细白嫩的大腿紧紧勾住他的腰身,在他的大力鞭挞下,她心想:这下完蛋了,他不仅长得帅,还这么能干,又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兼保|护|伞。照这么下去,迟早会爱上他的……
越想越搓败,她忍不住哭叫起来:“完……蛋……了!”
西门庆额角滴汗,抱住她身躯的双臂像两把坚硬结实的钳子。他的眼里盛着两团火,恨不能烧尽一切。
听到瓶儿的哭叫,他不再心软,紧紧搂着她来了几下狠的,边动边道:“等、等等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