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昭很用心,将院子打理得干净整齐。南边不比北边,刚开春,枝头就焕然一新,挂满了红花绿叶,生机盎然得令人身心舒爽。
走走逛逛,来昭跟在一旁细细介绍。
西门庆又进书房看了看,来昭是照着原先的书房原样布置的,春鸿已经在里面伺候了,见老爷来立刻禀道:“老爷,都安排妥当了。”
“嗯。”
西门庆在各处检视了一遍,对李瓶儿说:“还是小了些,等你生了孩子,这院子怕是不够用。反正月娘没来,不如你住到上房去?上房的院子要宽大一些。”
李瓶儿不肯:“这样与礼不合,上房还是留给大姐姐。”
西门庆想了想:“你快生了,这时候也不好动土。等你生了之后,我再找人把你的院子扩大一些,将来孩子好跑跳。”
三进的院子,除了上房的最大,另外两个侧院都要小一些。
李瓶儿点头:“这个随老爷布置。”
又说了一会儿话,西门庆见赴宴的时辰快到了,吩咐丫头们好好照顾六娘,这才整整衣袍,带着玳安和来昭出去吃酒席。
席间,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齐了,还叫了许多粉头陪伴。
觥筹交错,相互恭维,喜乐融融。
临散席,西门庆让玳安拿出一大包银子,将席间所有粉头艺人的赏钱都打发了,还赏得格外丰厚。
其他人见了都在心里点头。
西门庆的来历靠山早在来之前就被众人打听清楚,知道他背靠蔡太师,这次调任还有康王在其中帮了一把,如今见他如此大方会做人,不禁又与他亲近了两分。
席散归家,西门庆先去书房洗了澡,脱下沾染着香粉酒味的锦袍,换了一身居家道袍才进了后院。
李瓶儿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正歪坐在榻上穿珠花,见他头发半干,就知这人在前边洗过澡。
忍不住诈他:“又叫了粉头?漂亮不?有没有亲热一下?”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怀孕满六个月之后,西门庆就不敢再碰她,平时也就亲一下,摸一下,再借借她的小手来纾解。
上了船之后,晏哥儿和他们同住,西门庆别说借她的手了,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用,一直憋了一个多月。
李瓶儿担心他憋得太辛苦,酒色之下开了禁。
她可是很嫌弃这种事的。
“呵呵,瞧你说的。”西门庆傻笑着坐下来,“哪有什么粉头?我们都是正经人。”
李瓶儿赏了他一个白眼,低下头慢慢穿珠花,慢悠悠地说:“正经?依我看,就属你们这群当官的最不正经了。若没什么,你怎么一回来就急着洗澡?想把罪证都洗了?”
“我的瓶儿真是聪明,都够格去衙门帮我办案了。”西门庆笑得不得了。
这样的话,以瓶儿的性子往常是绝对不会说的。来了江南,她倒活泼了一些,还敢审他了。
不过,他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这是瓶儿在意他,生怕他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这让他心里甜滋滋的,如饮了蜜。
李瓶儿不理他,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西门庆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你摸摸它,当真没做坏事,你瞧它身板挺得多硬直!”
“呸!”李瓶儿红着脸嗔道,“胡闹什么。”
晏哥儿也有一间屋子,早就被惠庆带去睡觉了,西门庆哪能不抓住这个好机会。
他一把夺了李瓶儿手上的珠花,扔到一旁,头靠在她的肩上,又磨又蹭道:“好瓶儿,你也可怜我一下,这都多久了?”
李瓶儿心里偷笑,仗着大肚子行凶,把手一摊,大大方方道:“来吧,不怕戳坏了你儿子的话。”
西门庆黑了脸:“你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这么辛苦地守身是为了谁?”
李瓶儿捂嘴笑,你是怕乱搞会死,才不是为了我呢!
西门庆被她笑得心头火起,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走走,我得好好教育你一下,教你做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帐子里,西门庆到底不敢太放肆,口手舌全上,先伺候了李瓶儿一通。
然后才在她身侧躺下来,盯着她日渐胀大饱满的胸部感慨不已:“这两个,怕是得有五斤重了吧?比老家过年时蒸的最大的那种大馒头还要大,将来我儿一定能吃饱。你瞧,这颜色多好看哪!”说完,用指尖逗了逗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