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她这具原身可是生过西门庆的孩子的!竟然会问别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露馅吗?
李瓶儿假装咳了咳,叹气道:“自从生了那个冤家后,我身子一向不好,已经许久没近老爷的身了。”说到这里,她换了一副神色,真诚又深情地看着倚翠,“以后,老爷但凡来了这里,我就指望你好好伺候着他了。”
“奴婢一定好好伺候老爷。”倚翠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笑容灿烂,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六娘看。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闲了就做做针线,或去花园里逛一逛。”
“这怎么使得!老爷买我来就是为了伺候您的。”
“不用,不用,我有绣春她们三个就够了。你只要照顾好了老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知道了,那您歇着,我去后边看看。”倚翠起身,向她福了福,这才带着意得志满的笑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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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在屋里独自生了半天闷气,看看时辰,问小玉:“老爷呢?可用过晚饭了?”
小玉摇摇头:“老爷那会儿去了前边,这会儿不知在哪儿呢。”
吴月娘:“你让玉箫去厨下安排几样酒菜点心,然后去前边叫老爷,请他来用饭。”
小玉应诺去了。
西门庆正在书房查看这两天各处送来的贴子,捡出紧要的放在一边,见小玉来了,听她禀完后,便对小玉点点头:“你先去,就说我马上来。”
西门庆放下手里的贴子,心想:六娘再怎么说也是后院最好性子的一个,又替我生了官哥儿。妓|院里包个姑娘一月也得20两呢,给她二百两也不算什么。大娘还是懂事的,虽然她刚才想不通,这会儿还晓得请我去吃饭。
西门庆一边想,一边雄纠纠气昂昂地去了后边上房。
吴月娘自己把自己想通了。她知道老爷性子最强,最恨别人不听他的话。见西门庆进来,赶紧打起精神伺候他用晚饭。
用过饭,又闲话了一阵,潘金莲和孟玉楼来上房给吴月娘请安。见了西门庆,玉楼还好,潘金莲则激动不已,不停地拿话来撩拨西门庆,恨不得用猪毛绳子把他牵进自己房里。
可能是西门庆去乡下转了一圈,换个环境身心轻松了;也有可能是刚得了一个新鲜丫头的缘故,总而言之,这次回来,西门庆对小脚没有那么排斥了。
他和潘金莲两个调笑连连,吴月娘冷眼看着,心里颇不愤。
西门庆知机,无论如何也得给正妻面子,便对其他二人道:“晚了,你们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歇了。”
吴月娘露出笑脸:“那我就不留两位妹妹了,明日咱们接着一处聊。”
玉楼含笑福礼告辞,潘金莲扭着帕子别别扭扭地福了福,用眼神剜了西门庆一眼,这才扭着腰出去了。
出了上房,见四下无人,潘金莲噘着嘴埋怨道:“老爷好难得回来,她就霸占着不放。”刚才要不是月娘脸色太难看,老爷一定会跟她走的!
玉楼笑了笑:“你呀,她毕竟是大的,我们让一让又何妨?”
潘金莲甩了甩帕子:“就你最好欺负,跟面团儿似的!”
当夜,西门庆在上房陪着吴月娘歇了一夜。
第二日,西门庆早起去衙门应卯,中午才回来,在书房里忙着安排中秋节各府的送礼,潘金莲顺着墙根过来了。
潘金莲进了书房,西门庆一见她就笑了:“怎么过来了?”
潘金莲挨到他身边,娇声道:“怎么我不能过来?你这里藏了谁?”
“又胡说,我还能藏谁?书童,倒两碗新茶来。”
书童应声去了。
书房里没了旁人,潘金莲便坐到西门庆的大腿上,用屁股揉着他的命根,一边揉一边悄声道:“昨晚我可想你了,你也不来看看人家。”然后搂住西门庆的脖子,亲了个嘴,把自己的舌头递进去。
西门庆嘴一张,接住她的舌头,两个就在椅子亲嘴咂舌忙得不亦乐乎。潘金莲越扭越兴起,西门庆渐渐喘息声重,命根也越来越大。潘金莲媚眼如丝,正要说点什么,书童端着托盘蓦地进来了,打断了这两人,潘金莲赶紧伸手推开西门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
潘金莲扭头一看,当即骂道:“贼奴才!进来前也不禀一声!小心把你抓进牢里赏你几板子,打得你屁股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