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被殷少湖很好地保护在后面,他是知道殷少湖被人挤着的难处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是更让他舒心的是殷少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注。
于是花满楼也加入了殷少湖的奋斗中,想要和他一起离开这摩肩接踵的人群。
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殷少湖很是松了一口气,将自己与花满楼一对的河灯拿出来看看,好在没有被压扁。
抹抹头上被挤出的汗水,抱怨道:“太可怕了,灯会上果然是寸步难行。”
花满楼伸手将殷少湖衣袖上被一个小姑娘撞到时挂上去的一个小花簪拿下来,在殷少湖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殷少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簪子。
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挂到自己身上的。
花满楼转动花簪,调笑道:“一枚花簪,看起来是某个女子的信物,现在这信物落到了你的身上,少湖,你怕是要成这个姑娘的真命天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少湖对于真命天子这四个字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
同时他很不开心花满楼开自己的玩笑,明明花满楼知道殷少湖爱的是他,但是他却在将他与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花满楼在努力地将自己往外推。
殷少湖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或许吧,不过现在这根簪子的主人一定很心急,还是先把簪子还回去为好。”
“你说的对。”花满楼也想到了失主的心态,顿时也没了开玩笑的意思,道:“少湖你看清楚失主的模样了吗?”
殷少湖一脸的茫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落到自己身上的。
“我不知道。”
殷少湖的回答断了花满楼以为殷少湖记得失主是谁的希望。
不小心落在殷少湖身上的花簪子成了罪魁祸首,花满楼叹道:“这可就麻烦了,这位姑娘一定很焦急。”
花满楼摩挲着手中的簪子,内心很是自责。
殷少湖见不得花满楼难受,便将簪子拿过来道:“这东西是我带出来的,都怪我,我这就去找那个姑娘。”
说着就要放开牵着花满楼的手转身离开。
不舍的手指还未离开那温热的手掌片刻,便被拉了回去。
殷少湖诧异地看向花满楼。
心脏狂跳。
没想到花满楼只是语气平淡道:“等等,我刚刚在这簪子上摸到了一个东西。”
拿过殷少湖手中的簪子,花满楼再次摸索一番,找到了他刚刚摸到的一个小机关,轻轻一按,簪子便从中间被打开,一阵花香传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纸条?”殷少湖受不了这种女孩子的脂粉香,在鼻子前扇了扇看向簪子里的纸条。
花满楼止住了殷少湖想要拿出纸条看看的意图,道:“这应当是失主要写给她的意中人的,我们看了不好。”
“不看怎么知道失主是谁呀?”殷少湖问道。
花满楼在空气中闻嗅一番,道:“靠味道,你忘了?我的嗅觉很灵敏的,我可以靠着这个味道找到丢了东西的姑娘。”
这回轮到花满楼拉着殷少湖走了。
殷少湖亦步亦趋地跟在花满楼的身后,眼神不住地在自己和花满楼紧紧相握的手掌上与花满楼的背影上来回看,看着看着,殷少湖就满足地笑了。
如果他能够一直和花满楼手牵手走着该多好。
但是很快花满楼便凭着味道找到了失主。
在见到那两个人的时候,花满楼便将手从殷少湖的掌心拿了出来。
手掌中空落落的感觉让殷少湖一阵难受。
殷少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一脸自然地跟在花满楼身后,看着他将簪子还给对方。
但是殷少湖与花满楼见到的不是因为丢失了信物而焦急的少女,而是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
少女见到花满楼拿着她的簪子,很是惊讶道:“我以为是我丢了,我急的快要哭了。”
而后少女又对着身边的人一脸羞涩地笑笑:“好在徐郎没有在意我丢了信物这件事,我们便也不纠结于这只簪子了。”
但是花满楼还是将簪子还给了少女,道:“这只簪子是不小心挂在我的好友身上的,我们猜这簪子对你一定很重要,此刻良辰美景,定情信物怎么能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