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四爷真不愧是宫斗技能满点的男人。
吃过晚饭后,喝着酒的陆小凤突然脸色一变,问西门吹雪:“西门,你是如何找到叶城主的?”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说:“我自有我的方法。怎么了?”陆小凤说:“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要回那个小庙去看看。”西门吹雪说:“我与你一起。”然后转头对叶孤城说:“孤城,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便回。”叶孤城点头。
荒郊,冷月。月已圆。冷清清的月光,照着阴森森的院子,禅房里已燃起了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西门吹雪问。“这里的和尚俗家姓胜,叫胜通。”陆小凤答道。“是他带你来的?”
“我也做过好事,也救过人的。”陆小凤微笑道:“你救了一个人后,永远也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报答你。”这虽然并不是救人的最大乐趣,至少也是乐趣之一。
二人站在木门前,木门紧闭,西门吹雪感到不妙。陆小凤皱起了眉,而西门吹雪已破门而入。屋子里有人,死人!一个被活活勒死的人!“这人就是胜通。”西门吹雪皱眉道:“是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他的恩人想必不止我一个。”陆小凤苦笑道:“他带了别人来,叶孤城却已走了,那人以为是他走漏了风声,就杀了他泄愤!”这解释不但合理,而且已几乎可以算是惟一的解释。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这已经是我看见的,第二个被勒死的人了!”西门吹雪道:“第一个是谁?”陆小凤道:“公孙大娘。”西门吹雪道:“他们是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的?”陆小凤道:“很可能。”勒死胜通的,虽不是红绸带,可是用的手法却很相像。西门吹雪道:“公孙大娘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陆小凤苦笑道:“应该有的,但我却还没有想出来,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
西门吹雪道:“什么线?”陆小凤道:“一根能将这些事串起来的线。”西门吹雪道:“那些还不够?你知道的还有些什么事?”陆小凤道:“叶孤城负伤,只因为有人暗算了他,否则唐天仪根本无法出手。”西门吹雪道:“是谁暗算了他?”陆小凤道:“是个会吹竹弄蛇的人。”西门吹雪道:“欧阳情中的毒,也是蛇毒。”陆小凤道:“这人不但伤了叶孤城和欧阳情,害死了孙老爷,勒死胜通和公孙大娘的也是他!”西门吹雪道:“你能确定?”陆小凤点点头,道:“因为我已确定勒死公孙大娘的,就是这个吹竹弄蛇的人,他本想转移我的目标,嫁祸给公孙大娘。”西门吹雪道:“你说的这五个人之间,好像完全没有关系。”陆小凤道:“所以我才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西门吹雪道:“你有没有找到可疑的人?”陆小凤道:“可疑的人只有一个。”
西门吹雪道:“谁?”陆小凤道:“老实和尚!”
于是陆小凤就开始各种推测老实和尚是凶手的理由,还扯出来了凶手是“白袜子”这个组织。
他们当然不是站在那禅房中说话的。没有人愿意在一间破旧阴森,还有个死人的屋子里停留这么久。郊外的冷风,却能使人的头脑清楚,思想敏锐。他们在九月的星空下,沿着一条小径慢慢地往前走,秋风吹动着路旁的黄草,大地凄凉而寂静。他们已走了很远。
“这条线还不能把所有的事完全串起来。”陆小凤又道:“还有个人也死得很奇怪。”
“谁?”
“张英风。”
西门吹雪知道这个人。“三英四秀”本是同门,严人英的师兄,也就是孙秀青的师兄。“他已死了?”西门吹雪淡淡道。
“昨天死的。”陆小凤又重复了一遍:“死得很奇怪。”“是谁杀了他?”西门吹雪问道。“本来应该是你。”
“应该是我?”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我应该杀他?”关他何事?
陆小凤点点头,道:“因为他这次到京城来,为的本来是想找你报仇!”西门吹雪冷冷道:“所以我有理由杀他。”陆小凤道:“他致命的伤口是在咽喉上,只有一点血迹。”西门吹雪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有一种极锋利、极可怕、极快的剑,才能造成这种伤势,而且一剑致命,除了西门吹雪外,谁有这么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