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刘邦有些气,他大着胆子朝着英布翻了个白眼。“竟然你说我是假仁假义,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这不就是吃完饭,然后才说这饭不好吃。”
英布被他一噎,竟无言以对。
韩信揉着他的发,将人推到凤仙引旁边,这才转头朝着那黑漆漆的阴气里做了个手势,对英布说:“英兄请。”
英布大大咧咧,朝着那方向迈步前去,韩信紧随其后。
刘邦感觉到周身刺骨的阴冷,他蹲在凤仙引旁边,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牙齿上下打瞌。
江城子蹲下来,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刘邦颤抖着嘴唇说。“好冷。”
江城子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他的手心,“你连韩信的体温都适应了,怎么会突然觉得冷?”
刘邦没有再说话,他没有回答,江城子也不再说话,大概过了几分钟韩信还没有回来。
刘邦才从地上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臂,像是不太适应一般。
江城子在一旁看着想笑,他调侃道:“你这小胳膊别扭啦丢人现眼,你在韩信面前去跳一波脱衣舞,没准儿还能吸引一下他的眼球。”
闻言,刘邦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说话,不过刘邦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算面对江城子一再的调侃,他都无动于衷。
江城子心想,奇了怪了,以往要是皮一下,刘邦非得跟你对皮,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
凤仙引观察着四周,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段小插曲。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韩信终于回来了,他面色沉重的走到刘邦面前,像之前一样把人打横抱起来,他在思考着英布和他所说的话,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刘邦,一直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看见韩信离开,江城子和凤仙引也陆续的离开了。
回到酒店,韩信把刘邦放到床上,他这时才注意到,刘邦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以为刘邦还在害怕英布,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刘邦的额头。“王上,不必害怕,有信在。”
说完他就仔细的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揽住刘邦的腰,好像生怕半夜他睡着了,刘邦不见了一样。
只是此刻刘邦的表情,几乎扭曲,好在韩信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要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一定会立马察觉不对。
闹钟按时响起,刘邦昨天说的今天要带着韩信一起去吃喝玩乐,所以老早就设好了闹钟。
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韩信就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位,走到厕所探头进去。“王上,你在里面吗?”
厕所里空无一人,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王上那么害怕英布,一定不会一个人突然离开的,最主要的是刘邦现在能够看见厉鬼,所以他一般情况下都一直呆在韩信的身边,坚决不会单独一个人行动。
韩信唯一想到的一个可能,那就是英布带走了刘邦。
他直接穿过墙壁,来到了江城子面前,不等江城子说话,他便焦急道。“英布把王上带走了,我先单独一个人行动,你们帮我到故里去找找。”
说完,他就消失了。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刘邦心里一惊,我这不会是瞎了吧!
可没过一会儿,他心里就松了,他看见一点点的光亮,环顾四周,才发现他竟然还在故里,而且待到了白天,不是吧,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这里睡的?
很快刘邦就发现不对劲,他的双手被麻绳吊着,双脚也被捆着,脚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吊着,脚底下便是故里中的那个小池塘,也不知道他脚腕上掉的是什么东西,有水滴答滴答的落在水里。
周围路过的游客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刘邦开口喊救命,那些人却没听到。
就这样,刘邦被吊在了这一天,在夜晚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睛上被蒙上了什么东西,他看不见了。
刘邦已经有些无力了,他的手因为血液不流畅,已经变得乌青,手腕上更是触目惊心的红痕,因为他的挣扎麻绳磨破了皮肤有不少的鲜血流出。
脚下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全身的血液,不停的在往外流,给刘邦一种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错觉。
他脚腕上的东西也是相当的重,挂了一天,起初磨破皮肤还有些疼痛,而现在却只剩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