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被陷害了?真是狼狈,大意了。跑了好几分钟,致子才停下来,却猛然听到身后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她猛地转身,惊讶之色更甚:“呃,越前,手冢,不二?”这是什么情况啊。
越前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样子:“望月前辈,你跑得真快。”
致子:“……”
看着神色变换得极快的致子,好心的不二为她解了围:“我们刚好路过,不小心听到了你和那个北园的对话。”
“然后看着你撒腿就跑,便也跟来了,因为也许你需要帮助。”手冢面色如常,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格。其实事实是不二和越前都跟上去了,他不放心才也加入了队伍。
致子扑哧一声笑了,紧接着察觉出了不妥,收敛了神色对越前道:“抱歉,越前,我对那个北园所说的话不太妥当。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嗯,那选一个恰当的时间,我去做个说明。”她说那些话是为了气对方,没想到竟被当事人听到了,这就太失礼了。
越前的猫瞳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前辈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啊,那么就……”做些桂花糕作为补偿。
不二及时道:“只要致子不承认不就可以了么?反正以后对方的话我们不会信的,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如果需要作证,我想……”他看向手冢。
手冢咳了一声:“那个女生挑衅在先,至于望月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致子惊讶地看向手冢,像是第一天认识他。永远严肃认真的手冢国光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对上她震惊又充满谢意的眼神,手冢移开了目光,落点是笑容灿烂的越前:“至于越前,竟然被外来的间谍套取了情报,太大意了,回去后绕网球场跑十圈!”
越前:“……”这次不二学长没有推波助澜,可是为什么他依然被罚跑圈了!就算十圈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还是很不爽——况且他故意改变了击球方式,根本没被刺探到好吗!这苍凉的社会。
不二笑眯眯道:“所以这件事,就这样顺利的告一段落吧。但有一点让我很好奇,刚刚你想都没想就跑,这种反应现在看来竟是最简单有效的应对办法。”
“还真是。”致子叹了口气,道,“没有目击者和监控,那种情况之下怎么看都是没法辩解的吧,谁让我不好意思做出柔弱的姿态呢。”
“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前辈真是还差得远呢。”越前撇嘴,表明无语。
致子随口道:“其实如果有认识的人,比如你们在场的话,也许我不会那么示弱地跑掉呢……跟她对着演似乎也行,来互相伤害嘛。”对于这种情况其实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回敬啊,她又不是不会演戏。
手冢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望月!”
致子忙做出否定的手势:“算了,其实我也就是说说,不要当真。”
不二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如果真有那天,希望我会在场,到时候我一定会配合的。”
“哈,那就先提前谢过你了……”致子挠挠头,决定走了,“不早了,你们要回去了吗?反正我要走了。今天多谢你们了。”
手冢点了点头:“不要大意!”刚刚就是望月自己大意了,如果她是青学的人,被这么轻易陷害了,一定要回去罚跑三圈。
这个小插曲让致子心情很不好,所以她将去往华夏的指令提前了一些。
还有一天,或者说是一晚上,冰帝与青学的第二次对战,近在咫尺。
那次失败的决赛,那次据说是惊心动魄的双部之战,那次被越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比赛,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当致子来到网球场时,她很轻易地就看到了躺在台阶上的慈郎。而出乎她的意料,慈郎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看天空。她没有出声,只是径直走到慈郎身边坐下,等待安静地度过这短暂的黑暗。
今天的天色很暗,不仔细看连一颗星星都找不到,如果没有光的指引,夜行的人很容易迷路。但如果遵循内心的决定,哪怕是前方一片漆黑,也能够准确而坚定地向着正确的道路前行。有些力量只有失败过的人才能够得到,有些苦涩只有反复回味的人才能咀嚼出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