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个智障……不,两个。
当致子抱着衣服把他关在门外时,迹部眼疾手快又塞过去一小瓶:“你……闻闻这个,如果喜欢,可以喷在身上。”
致子一头雾水地研究了一会瓶子,只能判断出是香水。到没别的特殊点,只是香味很少见,鲜韵飘逸却非花香,竟是墨香,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回来的。
他们的订婚仪式在初春时节,比起现在还在筹备的婚礼算得上是简洁,导致一想起将要到来的婚礼,他俩就双双头疼。只不过迹部是只想看她的嫁衣,然后直接把人带回家,而她纯粹是觉得太麻烦。
他们决定的模式是日式婚礼,礼节繁重却也很有趣,尤其是礼服。
白无垢是幕府时期士族女子婚礼礼服,绫、纶子、羽二重质地,结婚当天穿着白色打褂即“白无垢”。古来称新娘和式嫁衣为“白无垢”,三天后的阳式仪式,则改换为色打褂。
“虽然麻烦程度可以把人逼疯,但想一想十二单衣,这还是可以接受的。”致子非常淡定地安慰自己,并认为自己找的反面案例很成功。
迹部一见她出来,先是一怔,继而像是恍然大悟:“十二单很快就会制好的。”
致子立马破功:“……迹部景吾先生,你认真的吗??”那玩意除了个人喜好,真没人能耐着性子拾掇!
迹部只是笑,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本来只想先看看她身着嫁衣的样子,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美丽。一身纯白从头到脚,配以清丽的眉眼,秀发没有盘起来,毫无艳丽的感觉,只显得纯净和……禁欲,与周身完美的曲线竟非同种风格,却又有种奇异的和谐。而身侧若有若无的香气更是醉人,人为制造的书卷气竟与这一身十分相配,毫无违和感。而越是这样干净得出尘的样子,让他想立刻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云端拎回人间,拽回他的身边。
致子的目光与他交汇,心内一叹。
“我觉得很好闻,那香水就被我征收了。”
“当然,本来就是给你的。”迹部强忍着身体里的冲动,慢慢把她按在沙发上:“致子……我不想等了。”还有,他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一直知道致子的身形很好,但的确没想到裹上礼服后会这样完美。明明厚实程度应该不显身材,却又把她周身的曲线勾勒得充满诱惑力。
如果说一年前初见时她只算身姿窈窕,那仅在一年之后,已经拥有了让他无法淡定的火辣感。虽然面容是符合年龄的少女颜色,但身材已经接近她的真实年龄了……所以不能怪他啊!
致子在短暂的失神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她骨子里的确是偏向传统的,但并不刻板。对于这种事……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接受。
“……回房间。”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此中之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窗外,月色渐渐笼罩大地,天地一片旖旎。
那日的密会过后,迹部对外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对于筹备婚礼的进程是一催再催。
前者合了致子的心意,但后者让她想打人。
毕业过后正是樱花祭的时候,这一来不但很有希望将她的毕业假期占满,还错过了赏樱花的机会。但无论如何怨念,在新学期开始之前这些要全定下来,因为他们国外的课程安排还在正常开学之前。
尽管致子很喜欢那身白无垢的扮相,但在婚礼真的开始之时,在迹部的碎碎念攻击之下还是换了一身。样式相似,不过衣边有改动,长襦袢也另换了。同传统的要求不一样,致子的面上没有涂得雪白,但由于本来就白皙,也没多少异样感。
天色正好,樱花已经开起来了,神官在念祷文,致子则在纠结迹部兴冲冲地这是想干嘛。
他们的婚戒是来源于爱尔兰的克拉达戒指,双手捧着一颗心,心上戴着王冠——‘双手奉上我的心,并冠以我的爱’,造型别致又不显繁杂,她喜欢这个寓意和样式。
交换戒指过后,致子接住酒杯,抿了一口。
‘加油喝哇,迹部大人!’
‘……本大爷忍了。’迹部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白了她一眼,饮下大半酒水,只给她留了个杯底。他的酒量只是一般,但秉承着‘不能让女孩子喝太多酒’的念头,三杯下来,致子只是沾了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