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他喜欢她,她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吃醋嫉妒恐惧?没必要的。而且,握不住的沙,何必留它。所以一直从容镇定,所以看着水木一点点失去理智,她只想笑——不要说水木自己沉不住气了,就算对方也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她也有办法逼得对方炸毛。
迹部怔怔地看着她,最终也没有将口边的话说出口。
“除了你,我想也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不是吗?”所以不论是忍足还是日吉,完全没必要担心才对啊。尽管她不能解释。
迹部没再回答,一直到送她到家门口,像是忘记了这番话。
所以……她还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致子眯起眼睛,心中略有愧疚。
迹部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很快的略过去。
“我觉得你有话就直说,别像望月一样,总逼得其他人先开口……”忍足被他盯了很久,快要跪了。
一整天的训练都这样,很渗人啊!
迹部丢下一句话:“过来开个会。”
就两个人的会议……
忍足伸了个懒腰,不假思索道:“望月说什么了?”
“她……没什么,她没说什么。”
如果真没说,你就不会现在强调两遍了。忍足的手指在口袋里按着,心里也在不断吐槽着,不过看出迹部都快炸了,所以没说出口。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迹部道:“算了,没事。”
“那我可走了。”忍足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耸耸肩。
迹部没出声。
“一个不急需爱情的女孩永远是最迷人的,更不要提她本来就很有魅力。你最好别那么在乎她,倘若她还没那么爱你……”
迹部猛然抬起头。
但忍足已经把门也带上了,留他自己在学生会室。
……
“忍足,你接下来还有什么事?”
忍足顿了顿,还是转身道:“没了。所以——”居然直接追出来叫住他,看样子迹部被刺激得不轻啊。
“那不妨再说清楚,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忍足神色莫名:“致子不会爱上你?——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事实上她最喜欢的就是你。”
迹部紧紧盯着他,连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有恐惧:“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呃,我的意思是,她也许……并不会像你爱她那样爱你。我只问一句,你认识她这些日子,她可曾生过气——我指的是发自内心的愤怒,失去理智的那种。不用举水木的例子,望月从来都没把她当作可以匹敌的对手看过。”
迹部知道自己摇头就相当于顺着忍足的思路走了,但他没法反驳。她从来都没失去理智过,不论是被水木诬陷,还是被其他人针对,抑或是那两次撕破脸的交锋,就算是与他呛声也只是表现出不悦,而非愤怒。从来都沉得住气,从来都能客观理智。从前没注意过,现在才发现有多恐怖。
“一个女孩子,再怎么成熟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与其说是过于理智,不如说是从来没有袒露真实的自我。就连对你,都没有因为你而露出不同的那一面,你觉得呢?作为恋人来说,你会很轻松,但也可以很辛苦——只要她想。”忍足跟望月的关系不错,但他跟迹部的交情更久,而即使没有收到回信,他也想找个机会跟迹部嘀咕几句。
望月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女生。最高的情商并非是让其他人都佩服,而是润物无声地融入所有人中间,就像她一样,不声不响地掌控着一切,只要她想,就可以让其他人很愉悦或者很……痛苦。
这样会掌控气氛的人,忍足之前只知道一个半——那一个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而迹部景吾只能算半个,因为他很会提升气氛却不大会用同样的方法惩罚别人。
有些人自尊心很强但不大会伪装,把“我很想要但我会表现出不想要,你快点奉上来然后我勉为其难地接受”写在脸上,能糊弄住很多人,但也会让更多人敬而远之。但也有些人表现得无懈可击,从来不主动索取却得到的比谁都多,周围的人还都会认为她已经推辞得够多了,不必再那样谦让。毫无疑问,望月就属于后者,他们,包括他都心甘情愿地给她一切,尽管他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