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青学的人在为手冢和越前完全没有交流而烦恼,立海大的人也在等待接下来的发展。迹部还没有祭出自己的杀招,那种独特的杀球,他会在什么时候用上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致子的目光,迹部远远地看过来,视线所及处在阳光下有些不分明,纵然他目力惊人,也眯了眯眼睛。此举倒惹得更多女生阵阵抑制不住的惊呼,一瞬间气氛又浓烈了起来。
这个迹部,永远在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啊。致子和忍足相视一笑,同时惊讶彼此眼神中同样的无奈。不管认识他多久,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人心悸。
比赛继续,手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迹部能够感觉到对方击球的力度依然稳健。
又几个回合之后,手冢“被迫”打出了一个高吊球。
这正是迹部在等待的!
第一击,猝不及防的手冢球拍脱手。而与此同时,迹部再次高高跃起——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手冢看着地上被打掉的球拍,微微发怔。
致子还是第一次现场见到这样华丽的必杀技,一时也无法反应过来。足够美丽,足够巧妙,也足够霸气。
典型的迹部式得分!
一旁下场就开始打瞌睡的慈郎也兴奋起来:“我也被这招得过分呢!”
致子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你在得意什么啊。”她知道大部分人是不喜欢被摸头杀的,所以在生活中几乎没有体会过。不过认识他们之后,她发现这只绵羊不太介意摸摸头,而且他的头发又很软,有着毛茸茸的手感,现在摸摸羊头已经成了个人爱好。
慈郎嘟嘟囔囔道:“致子,我想趴你身上。”
“可是你比我高啊,姿势不会别扭吗?”其实致子更想知道为什么他不选忍足。
“没事,我不介意。”说罢,慈郎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攀着她的手臂又开始闭目养神——桦地去医院了,迹部在比赛,地上太硬了,忍足不喜欢被趴,虽然致子不高但他也可以容忍。
真是自觉。致子在心里打了慈郎一顿,见他也不重,也不再说什么,专心看比赛。
手冢好像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又是一个高吊球回击了过去。
迹部大步向前,气势和步法与刚刚一模一样。
“又来了!”菊丸惊呼。
连忍足和向日也认为迹部又会使用那一招——这次,青学的部长会怎样应对呢?至少他们还没听说过有人第二次就能破解这招。
连自己人都被骗了啊,致子眯起眼睛笑了,看着迹部在最后一刻突然变换姿势轻轻一挥。
切原惊道:“竟然没用那一招啊,真田副部长?”
真田凝视着场上的人,没有回答。
不同于青学其他队员松了一口气的反应,不二睁开了眼睛,嘴角没有一丝笑意。
忍足一时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用那一招?”
包括致子,没有人能回答他。
“这场比赛不妙了。”不二的声音低沉,微微皱起了眉头。
乾也看懂了,接下来,恐怕会很艰难。
迹部不紧不慢道:“你的手肘已经康复了啊,手冢?”
手冢没有回答,事实上,他的额头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他该说,不愧是迹部么?
“那么,肩膀呢?”跟相信重要的事物在视线之外的不二不同,迹部永远都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手冢心内一凉。
迹部稍一用力,下一秒钟,手冢的球拍不受控制的脱手。如同他所料。
坐在长椅上的越前神色一变。场上的手冢部长,球拍被打掉了——或者说是因为对抗不了网球来临的力道而脱手了。
手冢,只要有三十分钟,你就必输无疑。
迹部如同狩猎中的猎手一般打量着对面的猎物。只是很奇怪,这一次他没有狩猎的快感。当然这不重要。
而是否是猎物,还需要继续检验。
但至少现在,不管是迹部还是手冢都心知肚明,本次比赛其实已经结束了。
但……还没结束。我不会让它结束。手冢神色依然清冷,眼眸中透着一种类似孤注一掷的决然。
“迹部,他在故意拖延比赛时间。”不二的脸色越发难看。而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站在场边,他们什么也不能为自己的部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