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侦探告别的时候在哭。
结为夫妻后百合子被秀雄拐走纠结的趴在桌子上哭。
上海人形FD也在哭,哭的比被拐了的百合子还惨。
也就恶人结局没有哭,但前期被百合子步步紧逼时也总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怎么办,忽然好想写哭包真岛,谁来摇醒我_(:зゝ∠)_
☆、树秋千
那天晚上,真岛做了个梦。
不是那种缠绕了他多年的用血色和夕阳织出的深红梦境,也不是因为对百合子怀有禁忌情愫而让他在半夜惊醒并失声痛哭的罪恶梦境。
而是一个纯真的,不像是自己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白日的草坪上,而葵子则背对着他坐在大树下的秋千上编着花环,一副毫无防备又天真烂漫的样子。
有风自身后吹来,秋千轻轻摇晃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真岛跨过灌木丛,拨开阻碍他的花枝,朝着编花环的葵子越走越近。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真岛的身高缩水到跟坐在秋千上的葵子一样高。他故意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想吓吓她,却换来了女孩如铃的笑声。
——她一下就认出了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找了你好久。”
梦境里,他的问话多了一份亲昵和熟稔,好像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好久。
“我在编花环啊。”
女孩伸手展示着自己的半成品,笑容几乎融化在了阳光里。
“哥哥也来陪我一起玩吧。”
哥哥。哥哥。哥哥……梦境里,和他一起玩耍的女孩不停这么呼唤着。清脆的声音动听极了,让他醒来时仍忍不住继续笑了两声。
真岛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然而第二天天一亮,真岛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四处搜寻起预想好的工具——
他想搭一个秋千。
一个搭建在树荫下的,和梦里一样缠绕着花枝的秋千。
百合子上学后,葵子可以说是失去了所有的娱乐,整个人像个等待发霉的小蘑菇一样藏在安静的角落里。连真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真岛最先来到了那天草坪边的树下。但那棵树并不如梦中那样高大宽阔,也并不适合搭建秋千。于是他又另寻在了一颗树,用粗麻绳铁钉和木板忙活了一上午。
等他完成了这件还算满意的作品后,他才突然发现他一个上午都没在这附近看到葵子。
真岛以为她今后就固定在这一片区域玩了。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方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让真岛有些烦躁。联想到对方上次被困在树上的情形,真岛不禁怀疑那样笨的孩子大概连落入了水中都不会呼救。
他或许是应该高兴的。这个家越倒霉他就应该越高兴。但他却告诉自己,若葵子在庭院里出了事是要算他这个园艺师失职的。
而那样或许便无法继续顺利的潜伏在这个家里了。
于是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潜伏下去,真岛开始主动寻找葵子。
这一次他没有顺利的在林子里发现对方的身影,而是在兜了好大一圈后才隔着小池塘望见了在另一边岸上的小小姐。
因为美观问题,小池塘的岸边不曾修建护栏。女仆们的偷懒和不走心也导致大多数时候小小姐的身边无人看照,这样的松散甚至都不需要他去刻意的制造意外。
但在怀抱着恶意之余,真岛忽然感到了些烦躁。他皱着眉头朝池塘对面绕去。
葵子那时正在池塘边看鱼。水中的锦鲤让她想起了姐姐那件的映着红色金鱼的浅蓝和服。
那日的姐姐就是这么卷着和服的下摆,趟过水去帮女佣捡起她恋人送她的手帕。
葵子十分羡慕那样的姐姐。她坐在鹅卵石铺成的岸边幻想着姐姐的样子,小心的用脚点了点微凉的水面。
从脚尖扩散的涟漪让她感到了鼓舞和雀跃,葵子继而将脚背没入了水中。
“小小姐,原来您在这边玩耍呢。”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葵子一跳。她慌慌张张的将脚收了回来,湿漉漉的藏在了裙摆下面。
然而裙摆的水渍,和在脱在一旁来不及掩盖的鞋子还是让这位年轻的园艺师发现了端倪。
“一个人在池塘边可是很危险的,小小姐。”
真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您真是……在池塘边玩耍怎么着都应该叫上女佣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