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得知此事,派卫峥前去补郡主水军之短。
(七月十九)
梅长苏在外游历,与景睿结识。
(贞平三十五年,八月二十七)
我前往江左盟,准备与苏哥哥一同前往北燕,却没想到飞流突然得了急症,晏大夫诊断却是风寒。
可是吃了好几贴药,依旧没有回转,苏哥哥坐在床边帮飞流盖好被子;我靠在隔断上,拿着一根狗尾草寻思着,觉得没这么简单。
首先,以飞流的身体素质与武功底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得风寒,苏哥哥也说了,飞流自从跟他来了江左盟,从未生过病;其次,若真是风寒,为何却久治不好?最后,为何连晏大夫都诊不出其他?这蹊跷太多。
“清儿,你去收拾东西吧,时间不能再拖了,既然与人约定好了,便不能食言。”苏哥哥缓缓的说道。
我直起身子,扔掉手中的狗尾草,直言道:“我知道你不愿食言,可眼下飞流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更何况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口才,恐说不动六皇子,搅不动局势。”
“那我们都留下,岂不更没用?”
“哎哎。”黎刚打断我们的对话,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梅长苏,最后望了望飞流,说道:“两位就别争执了,要不两位一起走好了,我看飞流跟中毒了似得,一时半会应该好不了,但也应该没什么大碍。”
中毒?黎刚说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精神了,一直都未想过,飞流会中毒,可是中毒的话,为何没有诊断出来?什么毒会这个样子?让人像中了风寒一样,更何况能在江左盟中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
想着,我开口对苏哥哥道:“苏哥哥,飞流……”
“我知道,黎刚,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话还未说出口,苏哥哥便打断了我的话,看样子他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黎刚应了一声,出门时将门关了上;苏哥哥站起身来,走都我身旁,小声低言道:“我必须留下来找出凶手,北燕那边只能你自己去了,听话。”
“既然你也觉得飞流可能是中毒,那你更不应该留下,只有你离开江左,凶手才会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所以北燕必须要你去;而且我觉得,凶手的目的不在于飞流,而是你,如果真的想我猜想的一样,那么你前往北燕,才是最好的选择,凶手要不然就留在江左,要不然就偷跟你去北燕,你留在这里,反而更危险。”
我认真的给他分析着,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飞流真是遭人下毒,那么下毒的目的是什么?
梅长苏听了我的话,默默的低下头思考着,最终,同意了我的想法。
(第二日)
梅长苏带着甄平等人,踏上了路途。
我回到房间,抬手试了下飞流额头的温度,依然没有降下来;飞流在梦中,喃喃的喊着苏哥哥;我拿过床头的毛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虚汗,寻思着他最近也没有与什么人有接触啊,天天跟着苏哥哥,就连两人的吃食都一样,怎么会只有他有此症状?
“黎刚,从夜秦到这里需要多久?”我开口问道。
黎刚想了想,估摸着说道:“最快也要十多天,难道少阁主要过来?”
我轻恩了一声;昨日下午便已写信给了大哥,请他快马加鞭的来趟廊州,可是十多天的时间……飞流已经高烧不退一周了,若再这样下去,我怕就算是普通风寒,他也抵抗不住啊。
随身带的化毒丹我也给他吃过了,今日晏大夫临走前还诊了一次脉,可依旧没有作用。
中毒……中毒……化毒丹也无法化解的□□,到底是真的中毒还是别的原因?现在还无法确定,若真是中毒,那也是化毒丹无法化解之毒,谁会有这么厉害的毒?眼下江左盟的人,有赤焰军之人,也有原来的兄弟,大多我都认识啊。
“苏哥哥,跟你,不走。”飞流突然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说道。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满心的心疼,小小的年纪已经承受过太多苦了,现在又这样,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
心中的伤感戛然而止,我看到他握住的手,突然有了个想法,转头问向黎刚:“飞流的药是不是在煎着?”
黎刚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我轻轻抽出手,起身道:“带我过去,丘真,叫宫羽姐姐过来照顾下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