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走进屋内,从窗台上拿过一盆花,对我认真的说道:“这个就是罂花,我母亲留给我的,但只有着四株,那日做点心我只放了两片花瓣,在我的小时候母亲经常给我做那个点心,花瓣是真的没有毒。”
我拿过这盆花,头也没回的去找了蔺晨。
蔺晨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去研究,次日清晨,顶着黑眼圈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有结果了,花瓣中有毒性。”蔺晨晃着我说道。
我迷迷糊糊的还在想什么鬼花瓣什么鬼毒性啊!突然便记了起来,难道宫羽给我的那个花,有毒?
想罢,我开口言道:“什么什么?你是说罂花的花瓣中有毒?可是宫羽差点指天发誓说花瓣没毒的。”
“生长在滑国的罂花花瓣确实没毒,但很是奇怪,这个花与廊州的水不相容,但此花很是坚强,为了适应环境生存下去,茎中的毒液顺着水分的流向,到了花瓣当中,准确的说,就是廊州的水,将毒液带到了花瓣中,明白了吗?”蔺晨松开手,打了个哈欠直接倒在了我床上。
什么鬼?我直接起来站在一旁,想着蔺晨方才那番话,他这个意思就是说,这花现在为了生存,产生了基因突变?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这一场乌龙也真是醉了!飞流差点倒在了植物的异变上,这……我还能说什么!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把蔺晨摆正,给他盖上被子,自己拿着衣服去宫羽的房中穿了。
(九月二十九,北燕都城)
我从廊州快马加鞭的赶到蓟城,到了苏哥哥落脚的客栈中;整个客栈都被慕容晟灏给包了下来,只有苏哥哥等人居住,真是奢侈啊……
我一步步走上楼去,轻轻的扣了下房门,道:“苏哥哥,是清儿。”
片刻,房门打了开,是晏大夫开的门;我对晏大夫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梅长苏躺在床上,见我来了就要起身,我连忙走上前止住了他,回头对晏大夫问道:“晏大夫,苏哥哥怎么了?面色为何会如此之差?”
晏大夫悠悠的端着碗药走了过来,轻哼了一声,说道:“北燕天气干燥,又比大梁寒冷,他也是不听话,日日夜夜的与那什么皇子密谈,还是在阴冷的密道中,老毛病能不犯吗。”
梅长苏只是笑了笑,接过药碗喝了下去。
我看他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帮他正了正被子,语气微微埋怨道:“你们两人啊,真是绝了,飞流病刚好,你便倒下了,想怎样,唱双簧啊;不过飞流你不用担心了,他的确是中毒,但……哎,一场闹剧吧,凑巧而已,没人想害你们,放心吧。”
“恩,我都知道了,你的伤如何了?”苏哥哥看了眼我的胳膊问道。
黎刚!不是说好了不告诉他的嘛!我反应过来后想到。
“没事,都好了,你这边如何了?六皇子可以上位了吗?”我立刻转了个话题。
梅长苏点了点头,躺了下去,我起身帮他盖好被子;他淡淡的言道:“基本都好了,十一月我给他安排了个契机,到时候跟他相争的四皇子必会倒台。”
“那就好;对了,我不想见到六皇子,所以,此地我不久待,你只需要让六皇子将消息发布出去,说他自己亲上琅琊阁求得了一个锦囊,又寻得梅长苏相助,故成为了太子;可以做到吗?”
“放心,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苏哥哥对我微微一笑。
我对他回了个笑容,打开包袱拿出一件衣裳,放到他的衣架上,然后说道:“这个棉衣是宫姐姐亲手缝制的,她说特别抗寒,让我带来给你;你要是出门就将它套在褂子里,知道吗。”
梅长苏轻恩了一声。我拿起包袱,从怀中拿出瓶护心丹放到桌上,准备离开。
刚推开门,突然想到一事,便将门又关了上,走到床榻旁,开口对苏哥哥说道:“还有一件事,你需要问六皇子要一个人;他名为百里奇,若六皇子将此人给了你,你先让他待在江左盟,等明年中秋后再让他回北燕;我先去趟滨州,回廊州后再跟你详说缘由,但务必要求得此人。”
梅长苏想了想,的确没问我为什么,便答应了我。
(贞平三十六年五月二十二)
梅长苏从北燕返回江左,我依然在滨州搜索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