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飞流嘟着嘴回答道。
梅长苏慢慢的跟他解释着,我拿起一个橘子拨开,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苏哥哥,一半直接塞到了飞流的嘴里;然后才给自己剥了一个。
我吃着橘子问道:“飞流,你是喜欢苏哥哥还是喜欢清姐姐?”
飞流想都没想,直接说报出了苏哥哥的名字;我轻点了下他的额头,不满意的言道:“太没良心了!谁平时给你买衣裳买吃的?早知你喜欢苏哥哥,我今日就不给你拿那么多甜瓜了。”
“好啊,原来今日的甜瓜是你给他的。”梅长苏轻声怪了我一句。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流扭头仔细听了听,转眼看向梅长苏;梅长苏微微点了点头,飞流起身便跑了出去。
我缓缓坐下身,将金丝软甲叠好,梅长苏瞄了眼窗户的方向,对我言道:“其实飞流该感谢的是你;当初你让我去东瀛,并不是为了寻药,而是为了飞流对不对?”
“这并不重要,在我看来飞流的确与你投缘,更何况当时将飞流从死神边缘救回的是你,一点一点教会他识字说话的也是你,所以他喜欢你是对的。”
我说着,将软甲装好,放到一旁,将书递给苏哥哥,自己也拿起一本,静静的看了起来。
(十月三十,金陵城,苏宅)
一大清早,我与苏哥哥便早早的起了身,在长廊的尽头等待着;苏哥哥说,今让我见一个人,我实在想不通,来者是谁。
“宗主,童路到了。”
我听到声音,与苏哥哥转身望去,原来是童大哥。
童路单膝跪地,对梅长苏作了一偮,语气稍带激动的言道:“童路见过宗主。”
“起来吧。”梅长苏淡淡的回道:“以后我们与十三先生,就全靠你联络了。”
“童路定不负宗主所托,还要多谢宗主替我全家报了血海深仇。”说罢,童路又深深的对梅长苏鞠了一躬。
梅长苏只是淡淡的一笑,让了让身,看了眼我,对童路道:“你该感谢的,是她。”
童路望了我许久,试探性道:“这位姑娘是?”
“小女子原名蔺怀瑾,现化名为梅鸢清,帮助苏哥哥在京中谋事;童大哥,可还记得?”我微笑的说着,多年不见,他倒没什么大变化,可我,真的让人认不出来了。
童路一听,顿时又跪了下,言语中掩饰不住的激动,对我说道:“原来是蔺姑娘,是童路眼拙,竟没认出姑娘,姑娘与宗主的恩情,童路没齿难忘!”
我连忙将他扶起,说回来他比我大,不应该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的。
“这个楼之敬有太子的翼护,若不是宗主与蔺大小姐费力筹谋,恐怕这井下的亡魂就真的沉冤难雪了。”黎刚直言道。
童路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扳倒了楼之敬。”童路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缓了回来。
“答应帮你报仇,却拖了十二年,实属无奈,只是时机未到,不可贸然行事,还望你的家人勿怪。”说罢,我微微颔首,以示拖欠之愧。
“大小姐此言严重了,童路一家,感念大小姐与宗主的大恩。”
(十一月初九)
天气越来越冷,眼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梅长苏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如刚来的时候;晏大夫诊治的结果就是,多休息,少用脑。
可是他这人就是倔,不听,怎么劝都不听,无奈下,我联合晏大夫等人,给他偷偷下了药,转移到了我的房内,由晏大夫守着,天天施针换药,让他长期处于休息的状态。
而我也再次换上苏哥哥的面皮,暂住在他的房间,充当着他。
期间何文新妓馆杀人案也算轻松,我倒没费多大心思,就是十三先生与宫姐姐忙碌了些;还好誉王没有来找我,这个事情,秦般弱就能帮他办了。
我只需要过段给谢玉透个信,告诉他刑部用了换死囚这个烂招,到时根本用不着我插手,两人自会狗咬狗。
(十一月十五,金陵城,苏宅)
我岔着腿踩着火盆,坐在书堆上,翻阅一封封信件与资料,没用的就揉了揉扔到或盆中。
飞流将最后一口的橘子吃掉,冲我喊道:“吃完了。”
我头也没回,就从旁边摸起一个橘子向后扔去。
蒙挚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他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