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直在谋划一事,就是关于迁徙城西居户;虽然我忘记了私炮房爆炸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毕竟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命,只希望在爆炸前,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里居住的人们迁走吧。
(除夕夜苏宅)
在后堂忙忙活活一下午,热腾腾的饺子终于开了锅。
我帮吉婶端着盘子,看着白胖胖的饺子滑入盘中,带着阵阵香气,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吉婶将火灭掉,在套袖上摸了摸湿哒哒的手,端起一个大托盘对我言道:“好了,我们端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端起了一个小托盘,跟着吉婶走出了后堂。
“吃饺子了,来,吃饺子。”吉婶话音刚落,坐着的几个弟兄接着站了起来,帮吉婶将托盘中的饺子端了出来。
我直径走向苏哥哥,将托盘放到地上,把饺子端放在苏哥哥的面前,苏哥哥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我,笑着说道:“来,今年你可不能再迷晕我了。”
我接过红包,试了试分量,得意的说道:“暂且妥协吧。”
说罢,我坐到一旁,打开了一个红紫相间的荷包,那是我们琅琊阁的专用布料;只见里面躺着两个小瓶子,我默默的摇了摇头。
每年都是这样,一瓶护心丹,一瓶冰鸠丸。
“起筷吧。”苏哥哥说道。
我默默收起红包,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到碗中。
飞流埋头将碗中饺子吃掉,再次伸筷时,却发现盘子已空;他哼哼唧唧的甚是委屈;梅长苏见状,对他柔声道:“过来。”
飞流对着弟兄们哼了一声,跑到梅长苏身旁,愉快的吃了起来。
房子不大,人不多,但就是这种彼此关心,目标一致的氛围,甚是其乐融融,让人很是舒心。
我转头看了眼天空,估摸了下时辰;然后又夹起一个饺子放入碗中,吹了吹一口吃了下去;时辰差不多了,那些无辜的人,就像这些饺子,生命也即将要消失了。
可我不能去救他们,也没办法去救他们,送菜的队伍是固定的,就算事先告知了蒙大统领,那结果,也是换一批人去送死。
谢玉不除,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隔日,大年初一)
昨夜睡的太晚,以至于醒来之时,太阳都已照到屁股了。
我爬起身来洗漱完毕,将准备好的新衣穿上;松花色的长袍,外罩一件鹅黄色修身长衫,衬的人气若幽兰;缃色的裹胸上并无复杂的刺绣,反而在袖口上精致的绣着几朵铃兰花;一条彤色腰带系出曼妙身材,颈前静静躺着一只和田玉哨,淡雅之气中平添了一丝俏皮。
我拿起白色披风,去后堂随意吃了点东西,准备去苏哥哥的房中给他拜年;结果却扑了个空,我看着桌上摆着两个茶杯,茶杯中还冒着些丝热气,肯定出去了。
“大小姐,你起来了。”
我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去,是黎刚;我抬手对他一偮,道:“恩,过年好啊黎舵主,早上是有什么人来过了吗?”
黎刚回了一礼,道:“言公子来过,但没一会儿就走了,宗主带着飞流刚刚去了穆王府,大小姐找宗主有事?”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开口对黎刚说着:“没有没有,本想给他拜个年的,是我起晚了;既然他出去了,那我就去看看密道挖的如何了,这大过年的,苏哥哥又吩咐不能停工,弟兄们也辛苦。”
说罢,我抬脚走了出去;顺道打了两坛酒,慢悠悠的走到了靖王府后门。
扣了半天门,府兵都不信我,直到景琰亲自来,才将我迎了进去。
“大过年的,梅姑娘怎么一人来了我靖王府?”景琰让列战英将我手中的酒接过去,一脸疑问的看着我问道。
我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
想罢,我温柔的说道:“我来看看密道挖的如何了,为何还未通到苏宅。”
景琰转身向书房走着,我紧跟了上去,走在他身后。
“冬日土硬,并不好挖;虽说是过年,但本王已尽力让兄弟们动工了;怎么,苏先生嫌慢?”景琰的后半句多少有些不悦。
我浅浅一笑,回道:“没有,苏哥哥并不知我今日来此,我也是觉得兄弟们辛苦了,所以才打了两坛酒,让兄弟们劳逸结合,也当是给他们拜个年了。”
“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了,苏先生为何不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