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什么?这些人是眼瞎了吗?萧景琰他拿什么跟景桓比?你继续说。”
“传言说,靖王之所以默默无闻,并非他平庸,而是少于恩宠,细究下来,这些年靖王在外奔波,军功累累,连誉王殿下在内,所有皇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还有人说,近一年他留在京中,陛下派了好多差事给他办,所以在政绩上也不差;至于出身……”
其红说着,斗胆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誉王,见他还未动怒,便斟酌的继续言道:“年前祭奠和越贵妃复位一事,殿下您曾在朝堂发起辩论,其意是想表明,太子并不是皇后娘娘所出,与殿下您并无嫡庶之别,出身相当;现在被有心人翻了出来,按这个道理来说,所有皇子皆是庶出,还说,还说……”
誉王听到庶出一事,怒气一下到了最大值,政绩军功这些事,他都觉得没什么,一个萧景琰再怎么能耐,能比得过太子吗,可竟然扯到了出身上,他不得不气。
只见誉王重重的摔了下杯子,没好语气的怒道:“说什么?”
“说静妃在宫中越来越得宠,将来的位份说不定还会升,而殿下您,虽是皇后娘娘所养,但您的生母临终前位是份……一直是个嫔,而且陛下很少提到他,她的位份是极为卑微的。”
皇后一听,冷哼了一声,面上露出一抹蔑视的神情,冷艳热潮的吼道:“哼,不过是个五珠亲王,还想翻天不成;静妃算什么东西,闷在宫中这么多年了,陛下哪只眼睛里有她?我倒不信了,论起争宠来,她能比得过当年的越贵妃吗?”
其红等宫女们一件皇后娘娘动了怒,刷刷刷的全跪了下去,双手扶额道:“都是那些小人们趋炎附势罢了,娘娘殿下请息怒。”
一旁的誉王此刻却没皇后那么生气,只是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香炉,自言道:“好,好,萧景琰,梅长苏,咱们走着瞧。”
五日后,我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童路送菜过来,要是没有新鲜的菜,中午可怎么涮火锅啊。
吉婶拿了盆发好的面走进来,见我还站在门口,笑了笑言道:“大小姐您还是回去吧,菜来了我再叫您。”
“好吧,那吉婶你一定要叫我啊!”说罢,我抬腿就要回房,刚走了没几步,便觉得不对。
抬眼望了望天空,估摸了下时辰,应该辰时了吧,按理说他不会这么晚的;我想了想,转身回了厨房,向吉婶问道:“吉婶,童路最近都什么时候过来啊?”
吉婶一手揉着面一边考虑了下,“按理说应该卯时过来的,但最近都比较晚,有时还没来;应该是宗主不让他过来吧,或者是事情比较多,跟宗主汇报事情耽误了。”吉婶想罢说道。
我眼睛一转,心想坏了,最近十三先生除了在弄红袖招的眼线就没有其他事情了,童路一直晚到或不到,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想罢,我抬脚走向苏哥哥的房中,准备问问他是否知道童路的近况。
第一百六十七章【五州蝗灾】
第一百六十七章【五州蝗灾】
贞平三十七年九月十三日左右,誉王与靖王逐渐有了分势之争,下旬过后,两方夺嫡拉锯战正式开始。
自从梁帝开始重视景琰后,这一个多月内,他几乎每晚都来苏宅与苏哥哥共同学习与商讨,而我怕打扰他们,除了进去帮他们加个水,挑下烛心,就默默的站在门外注视着二人,就像十三年前,我与霓凰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说军事说政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在我眼中,为民为江山的景琰,已经不能用帅字来形容了。
誉王那边也没有闲着,他再未来过苏宅,而是隔三差五就请各种学士与大臣进府商议,为了斗倒景琰,他也是下了功夫;作为他的谋士秦般弱,开始着手调查苏宅上下,包括江左梅郎。
宫中静妃娘娘也多次受到皇后娘娘的刻意刁难,但静妃也是宫中老人了,自然学会怎么应对。
十月二十日晚,景琰刚与府中兄弟们讨论完新马政,正要回房休息,就传来沈追求见的禀告。
景琰将沈追带到了偏厅,询问来由,原来沈追深夜造访王府,是为了五州蝗灾一事,由于往年灾情发生后,赈灾的誉王与太子,向来拿此贪污,沈追为了百姓,斗胆来请靖王明日朝堂上,必要与誉王争取这次赈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