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我与苏哥哥同时道了个谢。
等人将笼门打开,把聂将军扶到了东厢房。
傍晚,我将身上最后一颗护心丹拿了出来,去东厢房交给了苏哥哥。
我知道他的护心丹也不多了,我的身体比他好一些,吃不吃都无碍。
聂锋见我进来,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拿出了我的簪子,递给我。
我看着他手上的簪子,是我那日在树林中掉落的,可见他在我走后,又返了回去。
我接过簪子,轻轻一笑道:“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愧疚,我知道这种病复发时,是很难受的。”
聂锋点了点头,将护心丹吃了下去。
我话音刚落,霓凰便悄悄的走了进来。
梅长苏抬眼看到是她,微微蹙眉,霓凰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解释道:“兄长,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很担心,就过来看一看,兄长放心,没人看见我进来。”
梅长苏轻叹一声,转脸看向聂锋,轻声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环吗?”
聂锋一听,连忙将手往袖子中缩了缩,摇着头拒绝着。
梅长苏看他这样,知道他害怕,毕竟逆反一但被发现,他的下场回避现在还惨;梅长苏为了解除他的顾虑,径直道:“我知道那是赤焰军的手环,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你的容貌变了,我想确认,你是不是我常常惦记的那个人。”
聂锋见他提到赤焰军如此不忌讳,心中也很纳闷,他犹豫了半响,终是伸出了手。
梅长苏缓缓将他衣袖掀开,把手环转正,霓凰也好奇的走到旁边,伸着脖子看着,那手环上刻着两个大字:聂锋!
霓凰一看,有些恍惚的道:“聂锋?聂锋大哥?你是聂锋大哥!”
聂锋点了点头,梅长苏看着他,眼泪啪啪的掉落。
梅长苏紧紧的握住聂锋的手,激动的哭道:“聂大哥!聂大哥你原来没死,聂大哥,我是小殊,我是小殊!”
聂锋听他说自己是小殊,哼哼哈哈说了一堆。
两人相认,难掩激动之情,相拥在一起。
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向一旁,这样的场景,着实让人触情生情。
第二日,梅长苏前去找景琰,想请静贵妃前来为聂锋诊治,景琰同意了,待到静贵妃诊治时,景琰越发觉得梅长苏此人有疑。
因为静贵妃与梅长苏的话语间,倒像是相熟之人,景琰性子耐不住,有问自然会问,但他这问相当于白问,静贵妃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便把他搪塞过去了。
梅长苏走到屏风后,给蔺晨写了封信,望他回京。
入夜后,梅长苏从聂锋的内室中回到自己的卧房,刚想要休息,就感觉到有些胸闷,忍不住咳了起来。
甄平见状,连忙将他扶到床榻上,道:“宗主不舒服?再吃一粒药吧。”说罢,甄平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药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了。
“宗主,药呢?不是还有一粒吗?宗主!”
甄平转身看到梅长苏咳的脸颊通红,也顾不得找药去哪儿了,立刻跑到他身旁,让他躺下。
飞流在门外听到动静,进来一看,也有些担心。
甄平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对飞流道:“快去飞流,去叫人,快去!”
“哦。”
飞流跑出东厢房,却不知道该去叫谁,只见景琰的寝殿还亮着光,他想了想,开口叫道:“水牛!水牛!水牛水牛水牛!”
景琰在屋中听到飞流的喊声,放下手中的书本推门走了出来,对飞流问道:“怎么了?”
飞流指着梅长苏的屋子,道:“苏哥哥。”
景琰一蹙眉头,快步走了进去;他看到梅长苏在床榻上如此难受,心中也异常着急,可都这个时辰了,太医是请不过来了,他突然想到了静贵妃,即刻去了侧殿。
甄平恍然忆起了我,转头对飞流道:“对了飞流,快去把你清姐姐叫来,她还有药。”
飞流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当飞流来敲我的门时,我正好在换药,听到飞流说苏哥哥有恙,我也顾不得药换没换完,披上衣裳就跑了过去。
“甄平,苏哥哥他怎么样了?”我跑进去后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
甄平见我过来,起身对我问道:“宗主药吃没了,梅姑娘哪儿可还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