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说完一堆话忽然笑道:“文才兄,你不打开看看吗?英台说英焕让祝家的使驿给你捎来了东西,因为给英台送书信等东西便把这个一起送到我们那里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英焕送来的东西?什么东西?”马文才听到英焕两个字才从书中抬起头,看向梁山伯放置在身边的被锦袋包裹的一大团东西。
“不知道,大约是冬衣之类的吧!很轻。英焕也给英台送了一大堆补药,看来是文才兄和英焕说了英台的事情。”梁山伯笑道:“兰姑娘医舍中并没有太过贵重的药品给英台补身,英台又不愿意和家中说明自己受伤,身体虚弱伤情一直反反复复,英焕及时将药送来,真是多亏了文才兄善解人意。”
“你想多了,我没和英焕说。”
马文才站起身,抱起足有半个成人大小的锦袋,的确没有看起来的沉重。
“文才兄总是口不对心。”
梁山伯在一旁温和的笑,马文才白了他一眼,开始冷冰冰的赶人:“东西已经送到了,梁兄还不赶紧回你们宿舍陪祝英台?她的伤不是还没好透吗?”
“多谢文才兄关心,那山伯就先回去了。”梁山伯乐呵呵的答应了一声。
梁山伯刚离开,马文才看了一眼给自己泡茶的马统,马统顿时领会,退到门外小心的关上房门。
马文才打开锦袋,里面是两个像是虎头娃娃一般的娃娃穿着新婚喜服,手拉着手,虽然娃娃做出来的是幼童独有的五短身材,圆头圆脑,看着却莫名可爱温馨,最重要的是这对娃娃眉眼看起来甚是熟悉,有着自己和英焕的影子。
马文才柔和下眉眼,捏了捏穿着新娘妆娃娃的脸颊,语气宠溺的轻声笑道:“急着想嫁了?就知道你该想我了,我也想你。”
第二天,马统对着自家公子的床铺眨巴眨巴眼睛,装作没看到那对看起来让人想笑的娃娃,转身收拾着其他东西。
天气已然转寒,英齐成功的在谢家停留三个月有余,祝夫人对此乐见其成,回到祝家之后英齐和祝夫人和祝员外商议之后,祝员外便直接去谢府下了聘礼。
俞琬穿着让银翘改了样式的衣袍推开门走向院子中,银翘跟在后面给俞琬披上兔毛的围肩。
“哥哥。”俞琬见英齐脸上没有任何不愿意的神色才真正开心了起来,笑着小跑上前:“你怎么没把先生带回来?”
英齐笑着拍了拍俞琬的头:“哪有未婚姑娘先到夫家的?”
“哦?看起来哥哥很喜欢先生呢!”俞琬打趣的将右手张开伸到英齐面前笑道:“这么说来还是多亏了你妹妹我呢,谢礼呢?”
“什么谢礼!”英齐一瞪双眼:“你缠着母亲让我去谢家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小气!我不说服母亲你怎么能去谢家呢?先生怎么能成你的未婚妻?媒人撮合成一对新人尚有谢礼,怎么到我就要算账?”俞琬皱了皱鼻子扭头装作生气的样子。
英齐好笑的看着俞琬的模样:“再过两个月就要嫁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嫁衣做好了没?我可听母亲说你回绝了绣娘做的衣服说要自己做,可不要穿着丑的不能见人的嫁衣嫁出去。”
“才不会!”俞琬下意识的直起腰凶巴巴的看向英齐:“你看看你妹妹这张脸,穿着麻袋也是好看的!”
“噗!”英齐瞬间笑了出来:“好好好,你穿什么都好看,如果马文才也这么认为就更好了。”
“公子,小小姐。”八哥身边的随身小厮跑了进来:“九小姐回来了。”
“英台?”俞琬皱眉:“离书院放假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怎么就回家了?”
“大约是想父亲母亲了。”英齐笑道,伸手揉了揉俞琬的脑袋。
俞琬和英齐一同去父母亲的院中看英台,只是刚刚走到院门前就听到母亲哭天抢地,父亲似乎也很生气,正在厉声呵斥着什么,英台正在弱弱的解释着什么,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俞琬和英齐面面相觑连忙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堂下跪的不止有英台,还有梁山伯,梁山伯护着英台不让她被愤怒之极的祝夫人打到,英台哭的不能自己,祝老爹拉着祝夫人骂着梁山伯。
“啊!”英台捂着肚子痛呼了起来,瞬间四人迅速分开,祝夫人更是慌乱极了,停下手就是一叠声的安排:“快!快喊小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