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暗自咬牙,往后看了一眼印在纱窗上的身影,扭头往偏房走去。
连城璧闭上双眼,将壶中剩余的酒液全部倒入口中,一会的功夫就昏昏沉沉起来,喝醉了?醉了啊!连城璧笑了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梳妆台前,将酒壶放到台面上,定定的看着那把象牙梳,眼圈忽然红了。拿起牙梳贴在脸颊上,牙梳的凉意让连城璧下意识的叹息一声,只是叹息过后却是木然而悲伤。
身体越发燥热,吐出的气息滚烫,不耐的撕扯了一下领口,察觉到身上不正常的灼热,不对,这不是醉酒!连城璧心下一惊,这个感觉,更像是中了春毒!
不是酒,花船画舫内的食物一概没碰,是那糕点?!那个丫鬟是谁派来的?!浴望像是火焰席卷而来,连城璧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全身躁动的感觉根本没有办法理智的思考。连城璧将牙梳小心的放回原位,咬紧牙关盘膝坐下运起心法,驱散身体的燥热感。
小锦在内心中算着时间,刚刚走到偏房,觉得时间差不多想要转头回去,忽然看到前方闪出一个人影,惊的后退一步,等人走进,小锦这才看清楚,是青鸾!
青鸾站在房间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锦,小锦心下一紧,慌忙侧了一下身体,嘴里嗔怪的笑道:“原来是青鸾姐姐,姐姐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明日里精神要不好了。”
青鸾唇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却有些诡异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拢了拢额角整齐的头发,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还没睡呢?我等小锦回来,趁着小锦还没飞黄腾达陪我说说话,以后可是连话都说不上了。”
小锦左右看了看,极其担心青鸾的声音会让院中其他已经休息的仆役听到,心乱如麻,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推开门请青鸾进房,轻轻关上房门轻声笑道:“青鸾姐姐说的什么话,青鸾姐姐一直照顾小锦,小锦一直都将青鸾姐姐看做亲姐姐的,怎么会说不上话呢?”
“哦?”青鸾笑着在房间内转了一下,对着小锦招招手笑道:“我听闻早间有个粗使被打死在后院。”
一口气猛然提到胸口,小锦脸上换上惊慌的表情说道:“天呐~他犯了什么事情吗?连家堡中仆役向来和乐,怎么就被打死了?”
青鸾一挑眉,完全不理会小锦做戏之态,转身坐到椅子上,压低声音笑道:“你若是已经下手,还是早些过去较好,那药有些霸道,少主虽内功深厚,只是万一没有把住心脉,没人帮他,说不定会死掉的,啊!也许少主会在忍不住的时候直接去沈璧君的小院也说不定,反正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
小锦脸色一白,歪头和青鸾笑道:“青鸾姐姐最近说话越来越奇怪了,小锦都听不懂的,不过这么晚,青鸾姐姐真的不去休息吗?”
“当然要休息!”正当小锦发愁怎么将青鸾弄出去之时,青鸾竟是直接点头笑道:“我也困了,就不打扰小锦了,小锦也早些安歇。”说着青鸾对着小锦眨了眨眼睛,打开房门就走回隔壁房间,似乎等到这么晚只是为了提醒小锦一句话一般。
小锦脑袋忽然闪过一丝清明,青鸾她想要什么?药没问题,可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小锦看着房门犹豫不决,想到少主可能因为自己下药而死掉,或者用其他女人解除药性,小锦咬着下唇,走了出去。
连城璧周身升腾着白色的水汽,脸上的皮肤涨得通红,固守着心脉不被侵蚀,保存理智忍受着燥热难耐的浴火。
“少主,您怎么了?”匆匆赶回来的小锦看到连城璧的样子上前问道。
“走开!”
连城璧胸膛起伏着,女子的声音和走动带来的香味一瞬间扰到正在努力守着心脉的连城璧,连城璧脸色铁青吐出一口鲜血,一掌打开上前扶他的小锦,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正在压抑着嗜血本性的凶兽。
“可是少主你吐血了!”小锦双眼含泪,捂着胸口扶着一侧的圆凳站起,不依不饶的上前抱住连城璧的胳膊,胸前的柔软更是往前挤了挤:“小锦扶少主去梁大夫那儿!”
连城璧呼吸越来越急促,小锦蹭着连城璧的胳膊,声音越发焦急绵软:“少主?少主?您还好吧?”
柔软温暖的身体紧紧贴合着练成不的手臂,连城璧脑海中的理智几乎消失了,双眼通红,一把拽过小锦,动作粗暴而狂乱的扯开她的衣领,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捏着小锦的肩膀,失去理智的力道小锦疼得几乎觉得自己肩胛骨都要被捏碎掉了,可她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她明白,现在的连城璧根本是受春毒所控,没有一丝一毫的理智,如果出声,说不得会使连城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