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请问有没有什么好的,不会损伤人体的避孕方式?不论男女都行。”
隔着珠帘,张大夫被这问题一惊,却也自言道,“从古至今,未曾有十足把握的避孕之法。汤方中有避子药、避子丸等可以服用,但若时常服用,对女子以后生育身体还是有影响的。我听说海边或者有些地方,可用鱼鳔羊肠做成防具用在男子器具之上以做避孕。”
古代避孕套?
这个好!
“另可循例,记录女子行经日子,用‘氤氲之时’,以女子‘欲交接而不可忍之状’为准,前后一个星期易于怀孕,避开此期行房,也可避开孕育之事。”张大夫见王夫人没出声,便只有继续说道。
而站在屋内的一些丫环,个个都低头羞得满脸通红。
王桂枝仍未察觉,心里极是惊喜,原来古人也知道安全期跟避孕套,那实在是太好了!就是鱼鳔跟羊肠,会不会味道有点奇怪?不知道贾政会不会用?
“请张大夫找一些回来,直接记在我的帐上。”她愉快得递茶送走了张大夫。
贾珠见张大夫从母亲屋里出来,有心想探听是不是母亲生了病,见他拱手便步履匆匆而去,心里担忧,忙进了屋子,见母亲果然在喝什么黑糊糊的汤汁子,眼鼻一酸,便腻在母亲身边做小儿女之状。
“怎么了?”她肚子饿,厨房又少不了她的补品,见儿子撒娇,王桂枝两口喝下乌鸡当归蜜枣汤,让她们把碗收出去。
这样的青葱小帅哥卖起萌来真让人受不了,王桂枝直接上手掐了下他的小嫩脸,“干嘛不高兴?”手感真不错,弹弹滑滑的呢。
贾珠想问母亲,为什么冰露都走了,李纨仍不高兴,屋里别人也都躲着他,怪他……算了,这些事告诉母亲做什么呢,“没什么,饿了,想吃母亲这里上回做的豆芽包子。”
“行啊,你想吃就让他们做。”王桂枝让彩凤去,“再做一笼鲜虾汤包给老太太,罢了,多做几笼吧,给东边的珍大奶奶也送一些过去。”
“是。”
王桂枝就问贾珠愿意不愿意去,“咱家的船如今也该走远些,有你姑父看着也放心。你带着那些考题真卷去见你林姑父,一起清修读书,又能看看咱家的姑奶奶,让老太太多安心,若是姑奶奶有什么难为的事,你也要告诉我们知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你看怎么样?”
这几日在家里呆得也烦,贾珠就应下来,“好啊,正好见识下扬州风光。”出去散散心也好。
到了晚间,贾政回来,三人一起用罢晚饭,王桂枝告诉他珠儿愿意去趟扬州,贾政便又带着贾珠去了梦坡斋说话。
“此次你一人出去,不比在我跟前,不要轻易听信了别人的话,凡事多看多想……”担心交待之后,又拿出考题抄录的试卷出来,“这些你都带去吧,你姑姑那里我也会写信,定会好好放置你。”
贾珠应了,贾政话峰一转,“你跟你媳妇,还在闹脾气吗?”
倒是父亲问起,贾珠脸上一红,“父亲……”
“你若有心,不若把你媳妇一起带去,有什么事,也说清明白才好。你既然是个男人,可知道对女人的誓言是最不能反悔欺骗的。”贾政按了按儿子的肩膀,“你要知道,她的一切性命荣辱都系只在你的身上。”
贾珠看着父亲,轻轻应是。
一听说贾珠要去扬州,甄士隐也想同去,就与贾政辞馆,他本就是为了游历,不料贾府盛情款待长居近年。去岁中秋就想告辞离开,不料小女英莲突然出痘,不好走动,便留在贾府医治,正好那西席母亲去世要回乡治丧,便暂时接过教导元春、琏哥儿开蒙幼训。
封氏辞别贾母,贾母心虽不舍甄士隐才华与封氏相陪,又知道不好再留,“我有心想再留你们,却也知道是留不住的,总归以后有空常来玩。”
元春更加不舍,抱着粉妆玉琢的英莲好一会儿才松开,“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扮家家酒的时候,还是英莲最能跟她玩到一块了,琏哥儿只喜欢摆积木舞刀玩枪的,不如英莲乖觉,两人可以一起给洋娃娃换衣服,扎腰带。
“还有我。”琏哥儿也忙握了一下英莲的小手,她可是他手底下唯一听话的兵呢,别的兵常常动不动就哭,根本不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