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死时,李悲痛欲绝,放声大哭,可她却连一滴眼泪都没能流下。
无法表达的悲伤。
眼泪,已经流不出了啊。
一个人在忍具店,她支着下巴,看门外人来人往,有人也蓄着一头黑色的飘逸长发,有人也穿着干净的白衣,有人右臂右腿也似他缠满了绷带。
但都不是他。
而且,她明白,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她还是一直在等。
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十年,二十年……如果没有这件离奇的事发生,她或许还会继续等,下一个十年,二十年,再下一个十年,二十年……
“宁次……我绝对不原谅你……”
宁次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了那无法释怀的岁月,在曾经及现在的队友面前,哭得肆无忌惮。
终于,又听到了。
连一向冷静的宁次也完全懵了,甚至连推开或躲开也忘了,整个人木桩似地楞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从未和女孩子此般亲密接触过,他清秀白皙如白玉般的面庞上,极其罕见地浮现了一丝窘迫:“你、你在干什么!快放开。”
李斜睃了他一眼:你还说不是因为你?
宁次:……他更是一头雾水好吧!
倒是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依他对天天的了解,这个女孩性格乐观,总是元气满满,在暗部待了三年,情绪控制方面也做的不错,极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而且天天看样子很早以前就认识宁次了,他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
凯搭上李的肩膀,李不解扭头,见凯老师的口型正对着他说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
“青~春~啊!”
啊!——
李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宁次,我先和李去那边练习了。”两个绿衣人临走时,还不忘对宁次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凯还背对着他比出了大拇指,口形无声地说:“加油”。
宁次:“……”
“喂,”他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天天松开了手,转过身,走到几步远外,静静地擦干眼泪:“抱歉,宁次君。因为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说起来,三代大人说,你曾去找过我。”平静下来后,天天回过身,合掌,对他露出了笑容,如泉水般清澈甘甜。
“谢谢你,宁次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像会放弃训练的人。”
天天/朝着凯老师和李离去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也去练习。”
“天天,”身后,宁次突然唤道。
“现在木叶的下忍里,没人赢得了我。”
被他发觉了吗……宁次一定是猜想到了自己心中担忧,误以为自己怀疑他的能力。
宁次是很强没错。
可是啊,并不是所有的对手都是下忍水平。
李抱着浑身是血的宁次的场景,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天天平视着前方。
“我相信宁次君的实力。”
***
“各位,今天我们的修炼是单手攀岩!让我看看你们的青春吧。”
“不是吧!”天天长长一叹。
木叶村离海较近,夏季容易受到飓风波及,今年便是如此。此时狂风呼啸,天昏地暗,连站定都很难。
“哟西,凯老师,我会加油的!”李一如既往干劲十足。
“李,看到了吗,那青春的夕阳,向着它奋力奔跑吧!”
“是!凯老师!”
两人如离弦的箭般,‘噌’地就往竖直的峭壁上面冲了下去。
天天:“……”她只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唉,”还在崖底的天天和宁次,则调整姿势优哉游哉地往上攀爬,“不管相处了多久,面对热血天然呆还是照样心累啊。”她禁不住感慨。
山顶疾风劲嚎,需要释放出更多的查克拉来保持平衡。
李一开始累得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后来大喊一声“我要贯彻自我规则!”就开始做俯卧撑。宁次则是背靠树干,酷酷地抱着双臂闭目休息,而天天……
‘咻——’‘咻——’几声,凯感觉无数手里剑擦着他的身侧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