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人低下头,暗中抓了抓裤兜里为数不多的几枚硬币。这次是因为天天请客,他才能来,而且……
天天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村人撩帘正准备进来,看到待在里面的人时,顿住了脚步,不满地“嗤——”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可手打大叔和菖蒲并没有在意,而是把一大碗盛有满满叉烧的拉面放在鸣人面前:“久等了!”
“喏,”天天抽出筷子递给鸣人,自己也吃了起来,“真好吃。”
鸣人咽了咽口水,挑起拉面,入口的同时眼神倏地一亮:“哇!好吃!大叔,这个拉面实在太好吃了!”
手打大叔十分得意:“那是当然。”
菖蒲:“喜欢的话就常来吃哦。”
鸣人吃着,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慢吞吞地问道:“我真的可以常来吗?”
手打大叔憨朗一笑:“怕什么?以后都可以来吃!”
菖蒲也笑了:“你也是我们的客人嘛。”
鸣人没有说话,挑着拉面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手打大叔和菖蒲也沉默了。天天疑惑地望过去,发现他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大泡大泡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到面汤里。
她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鸣人抬头,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天天……”
天天微微一笑:“让你吃慢一点,看,被烫着了吧。”
鸣人吸了吸鼻子:“……嗯。”
***
夏去冬至。
今年木叶的冬天,似乎很爱下雪。
坐在走廊上晃荡着双腿,天天望着柳絮般的雪花漫天飞舞,严寒肆虐,天地间早已银白一片。
鸣人那家伙,也太慢了吧。
该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正想着,屋侧大门口突然传来大声的叫喊:“天天酱!”
天天家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她父母是商人,辗转于各国间,很少在村里,只是请了一个人来打理屋子并照顾天天。但天天从小就十分懂事,所以几乎不劳那人费事。
“好厉害!”鸣人望着铺满一地的卷轴,对天天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了,天天酱,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宅子,好大!好像比你家还大。”
“村子里比我家大的宅子多得去了。”天天站在卷轴中间,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你自己说今晚要来学习写卷轴符文的,怎么这么慢?”
“我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趴在路边光顾着哭,好像是迷路了,我就把送她回家了。她家好大啊——就是我刚刚说的大宅子,好像是叫……”
鸣人挠挠脸颊,眯着狐狸眼想了想:“日向来着。”
天天手微微一抖:“日向?”
鸣人确定了下来:“嗯,就是日向。不过我就把她送到了门口,没有进去。怎么了天天?”
“没什么。”天天摇摇头,“开始练习吧。”
第二天清晨,晓霜铺地,木叶村浸没在灰暗的晨雾烟霭之中,如同一双未完全睁开的迷离睡眼。
这个时候的天天已经出了门。
凯老师过去的魔鬼训练,导致现在不进行一下高强度的练习就浑身不舒服。
无论是刮风下雪,还是酷暑严寒,修炼绝不间断。
真是不好的习惯。
天天撇撇嘴,还是努力地抡着小胳膊小腿,在灰蒙蒙的清晨无人的街道晨跑着。将一定量的查克拉集聚在脚底,防止在满地晨霜上滑倒,也算一种训练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大宅子。
这里是宁次的家。
宁次……
那件让你陷入了痛苦和仇恨数载的事,还是发生了啊。
还记得那场毁天灭地的战争,十尾的扦棒无情刺穿少年的血肉之躯,盛开了朵朵鲜艳的血花。
当时,她和李、凯老师都未在他身边。控制住十尾后,一行人急奔过去,小李抱着宁次早已冰凉的躯体,放声大哭。
他失去了一直以来最想要战胜的对手,更是失去了生死之交的同伴。
李,只要我们还想念着宁次,他就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当时,凯老师是这么说的。
……
日向作为木叶世家大族,一直守卫森严,严谨有序。可今天却没有一个护卫,甚至院门还微敞着,某种压抑的气氛从里面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