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触及衬衫，手指就被某人握住，她抬眸正迎上夏洛克深邃的目光，目光在他双眸间流连：“怎……么了？是不是衣服里面掉进去什么东西了？”
“我去洗个澡，你早点休息。”夏洛克松开她的手，勾了下嘴角，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陈书瑶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默然走到门口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调整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阖上双眼。
而数分钟后，穿着蓝色条格睡衣的夏洛克坐在电脑前，摆弄着手里的信封。将信封表面都看过一番后，拆开来，从信封中倒出一张极小的卡片，和一个优盘。
他双手捏着卡片，目光掠过上面打印的一排英文。
——这是桑尼的过去，密码只有真正的她才能破解。
手指一松，卡片便掉落在垃圾桶中，夏洛克的目光落得很远，优盘在手指间来回把玩。
眼前是刚才他握住她手指时，她茫茫然的表情。
某一刻，他握住优盘，眸光中似有什么在流动。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同于他确认心意那一刻的心悸，不同于每一次相拥的温热，从未有过。好像她轻轻触碰，就能让他周身的血液沸腾。
敲门声传来，夏洛克拉开抽屉，把优盘藏在书本下方。抬眸就见华生推门进来，瞥了眼卧室方向，轻声问道。
“睡了？”
“应该是。”夏洛克见他蹑手蹑脚的模样，眉心微蹙，“麦考夫找你了？”
华生一怔，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干咳两声：“夏洛克，你要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更好的了解你们。至少我是托他的福，才知道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
夏洛克食指怼在一起置于唇边，上下睫毛微微颤了下：“他一定已经在查她了。”
“书瑶该不会真和那个组|织有关吧？”华生试探道。
“根据六度分割理论，她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间隔都不会超过六个人，这世界上就没有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夏洛克抿了口咖啡，目光一顿，“问你件事。”
华生一脸惊诧，指着自己：“我？”
夏洛克双眸紧盯着他的眼睛：“谈恋爱的正常程序是什么？”
“程序？”华生禁不住轻笑出声，“你想说的是步骤吧？不对，说步骤也不太合适。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华生把椅子搬近些，一本正经教学状：“一般情况，先约会，像看电影、逛街之类的。如果顺利的话，牵手，拥抱，接吻，然后就……”
他干咳两声，摊开手。
夏洛克了然般点了点头：“看电影，逛街，牵手，拥抱都有了……”
“嘿，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今天一天下来，就走到最后两步了？”华生满脸震惊。
“准确来讲是半天，而且如果不是墨镜，就差最后一步了。”夏洛克拿过咖啡杯凑到嘴边，嘴角微扬。
所以说，他们已经走完大部分程序，他刚刚的反应，是正常的。
华生怔了片刻：“我的上帝，我原本以为以你的悟性，你们得走半个世纪。”
“那是你的悟性，不是我的。”夏洛克起身，朝沙发走去，随后跳上沙发，躺下，闭上眼睛，一气呵成：“拜，约翰，明天见。顺便帮我带上门，谢谢。”
“明天见。”华生瞥了眼沙发上的人，长舒口气，噙着笑摇了摇头，关上门。
这一夜，陈书瑶睡得并不好，但不是她自身的原因。她总隐约听得，外面有声音，吵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稳。
也不知如是多久，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咣当”一声，陈书瑶烦躁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扶着床边缓缓坐起身，打了个漫长的哈欠。静坐半晌，她才拿过手机，瞥了眼时间，随后便蹙眉哀嚎出声。
“才五点，抽什么风啊。”陈书瑶伸了个懒腰，拖沓着拖鞋朝门口走去，结果刚拉开门，就见夏洛克一手握着牛奶杯，一手拿着面包，笑得阳光灿烂。
“早上好，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陈书瑶怔了半晌，才收起下巴：“好，好。你怎么起这么……”
见他眼底黑眼圈严重，她默默收起后面的话：“你不会一宿没睡吧？是因为案子破不了？其实你不用那么在意，我都不介意了。既然已成事实，我好好在你身边待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