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视磉频太长了来不及看,您能不能稍微做一点总结?”
“总结一下啊,大概有三磉条,第一,她曾被囚磉jìn在一个黑磉暗又空旷的地方,所以非常期盼光磉明;第二,她应该见到过大量的鲜xuè,导致精神收到刺磉激,连‘红’这个字眼也听不得;第三,对方未能对她造成实际伤害,大约是由于她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护身符?”展昭一皱眉,追问道:“什么样的护身符?”
“她将它看得很紧,我没fǎ细看,可能是个玉观音的坠子。”
玉观音……展昭想起她母qīn曾说过她也信佛一事,顿时了然,沉吟片刻,接道:“还有什么信息吗?”
“我能确认的只有这几点,至于别的,你可以从视磉频里看到,她不断地在念叨着鬼啊鬼的,我试着问过她是怎么被bǎng磉架的,她却茫然得紧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估计是被某种强烈的致幻yào物给迷了,总不然是真的有鬼吧?”说到最后,陈医生也不由得笑了一声,又道:“她的情况如今已初步稳定了下来,我相信假以时曰是能够恢复的,jǐng磉guān放心。”
“好的,多谢医生了,我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守着,有什么事你也随时跟我联磉系。”
“好,我会的,那就这样吧,我待会儿还有病人。”
“好,再见。”
挂掉电磉话,展昭揉了揉太阳xué,只觉头大如斗,纷繁复杂的线索中,他依旧能提取出几条最重要的信息——至少,他应该去那个镇子外的厂房里看看了。
八、御风
下班的时候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白玉堂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却传来钢琴的声音,展昭登时就皱起了眉头,还未开口,那边白玉堂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猫儿,什么事?”
展昭都可以想像到他说话时翘起的嘴角挑起的眉,便放柔了语气,问道:“我下班了,你这哪儿,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不用了,我正跟柳兄一起吃西餐呢。”
展昭额上迸出一条青筋,不由得握紧了手机,“你们……又碰上了啊?”
“不是啊,柳兄约我吃饭嘛,诶,你哪儿呢,要不要过来一起?”
“……不用了。”家里还有泡面。
“哦,”那头的小白老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耳朵抖了抖,眼珠子溜溜一转,“呐,你找我就这事儿么,晚上呢,怎么安排?”
对面一直含笑听着的柳青嘴角微微一抽。
展昭愣了一下,心念陡然一闪,“你的意思是?”
“上午不是说好晚上有正事要办么,我可等着呢,想放爷鸽子啊?”
“不敢不敢,你白五爷多厉害,谁敢放你鸽子?”展昭顿时笑了出来,眼底却是一道精光闪过,“城北的白塔镇知道么?你吃完了就过来吧,我在那边派出所对面的茶楼里等你。”
“城北白塔镇是吧?”白玉堂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去那儿干嘛?”
“你说呢,当然是办正事了。”展昭笑了一声,“你快吃饭吧,替我问柳先生好。”
“嗯,成,一会儿见,挂了。”
“拜。”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展昭静静坐了一会儿,神情漠然,缓缓将东西收拾了,又检查了一边手枪和弹夹,确认无误之后,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装饰高雅的西餐店内,白玉堂一刀切下一块牛排,插起来送进嘴里,“柳兄,你待会儿有什么安排么?”
柳青端着红酒轻轻晃着,闻言淡淡一笑:“我没有啊,倒是刚刚听你打电话的意思,晚上跟那位展先生有要事要办?”
“查案呗,”白玉堂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嘟囔道:“谁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线索,非得跑那么远地儿去。”
“哦?”柳青目光落在杯中红酒上,那液体落在他眼里,仿佛连瞳孔都染上了某种妖异的颜色,“那你们可得小心啊。”
“有我在还怕什么?”白玉堂轻哼一声,咽下最后一小块牛肉,拿过餐纸匆匆擦了擦嘴,“我得先走了,那笨猫到底是个凡人,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咱们改日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