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十八相送_作者:挽云罗/云初(54)

2018-01-25 挽云罗云初

  “苏老师捎去学校了。”明楼说的是小朋友。一早起来,他给苏老师打了电话。

  那天早上小朋友又成了流浪的小猫,他扒着车窗,眼巴巴望着明楼,他说大哥你又要和阿诚哥哥去做“很重要的事”了?

  明楼没有回答,只是对他笑了笑。

  这次,别让阿诚哥哥生病了,好么?

  明楼勾了勾明台的小指头,说放心。他说,以后,再也不让阿诚哥哥生病了。

  “怎么和苏老师说的?”阿诚问。

  “我说,我要陪着你。”

  阿诚想问,多久。他什么都没问。他在明楼臂上拽了一把,像对待一个在逃通缉犯一样,把他关进来,背靠在门上,落了锁。

  看着戒备森严,明楼的气息一围过来,阿诚整个人就依着门往下倒,明楼一把挽住了他,贴着颈侧吻上去,阿诚惊呼了一声,溺水似的抓在他肩上。

  心里还清明,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这场重刑,他还是没扛住。阿诚知道,早在三年前,和明楼分别那一眼,就扛不住了。

  明楼的吻困住了阿诚,他仅仅用唇,就让他全线投降。小马驹和他暗战了一夜,又冷战了一个早晨,也该撑不住了。

  身上在融雪,骨头里又生出春草,阿诚是冷是暖都分不清。他说哥你等等。他说哥,明台会生气的。他的手和眼和唇,都不肯听他的言语,一心要把明楼留到最久。

  明楼隔着衣服吻阿诚的肩颈吻他的锁骨,他的手不着痕迹裁开他的衣襟,他笑着说我申请过了,明台说可以把他的阿诚哥哥借给我。

  “你也没说你要……”阿诚的话没说完,被明楼拦膝一抱,风声淌过耳朵淌过衣襟和皮肤的间隙,阿诚以不抵抗的力道抵抗了一下,被明楼扛过了肩头。

  “借给我就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明楼的床。大雪一样的天光灼得阿诚失明。

  明楼抛开外衣扯松了领口,俯下来,唇角在他耳边,点水一吻:“在这个家里,我还是说了算的。”

  不光说了算,什么都算。

  明楼平而浅的气息之末,泛着大雨前隐秘的潮湿,阿诚听着,像受了蛊惑,不由得靠近他,追问他,雨季何时来临,不是用语言,他的唇就在明楼唇边,没有亲吻,他阖着眸子,以呼吸索要他的呼吸。

  明楼守口如瓶,他搡了阿诚一把,阿诚跌回去,他又覆上来,掠去他身上遮挡,在雨季到来之前,诚心要把他风干,风化。

  像一道河床,他是他的水,一滴可以让他活过一个春天,他给他一整条河,冲开他的两岸,冲垮他的河堤,把他淌去了很远很远。

  阿诚要把这条河记住,可是记忆很短,需要动作来维持,他不吻他,他一定会忘了唇,他不碰他,他一定会忘了肉身。他不叫着哥,就会把声音忘了,呼吸忘了,活着,也忘了。

  河水劈开了他,他在纷纭的一纵而逝的知觉中,迫近了明楼生命里千万分之一的痛苦,他怀揣着他的痛苦,明白了他,也明白了快乐。

  ==========

  日光安宁,披了一肩,阿诚像小时候那样,跨在明楼身上。明楼读遍了他的身体,记住了他的雨季,和潮汛,他拉过毛毯,裹着他,把他围过来,抵住了他的额头。

  阿诚的手在明楼背上,一寸一寸认真地摸,像查验一具尸体。摸到一处经年的枪伤,两个人同时皱了一下眉。

  明楼吻着他锁骨上,“化蝶”烙下的那道印记,问他:“在找什么?”

  “伤。”阿诚轻声说。

  明楼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们刑讯自己人,怎么可能留着伤?”

  阿诚抓过他的手,小心地打开,手心有几道划痕,已汇入了掌纹,认不清,阿诚低头,在那掌纹上亲了亲。终于还是问:“哥,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你。”明楼任他吻着,另一只手穿入毛毯,搂住他的腰。

  阿诚笑了。这话真好听,可是他不信。他问:“是阿诚,还是青瓷?”

  明楼把手抽出来,在阿诚心口拧了一把。“什么都是你的了。还跟我计较。”

  “不问了。”阿诚在他肩头伏下来,说,“我派不上什么用场,我知道。”

  明楼无言一笑,抚着他的背脊,沉默了一会,说:“你还没好好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