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少年坐在已经死去的一群侍卫身上,用手上的力量一个个捏爆他们的脑袋,似乎在捏气球般,嘴角挂着笑。黄色与白色相间的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他们跑的都很快,以为可以逃脱少年的死神之手,却在即将推门的那一刻,看到少年坐在大门顶部,眯着眼看着他们恐慌的模样。眼角闪过红光,他们便身处异处。
看到恩卡即将爬到门口,少年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难道不觉得,在人有丝丝希望的那一刻,使绝望将他笼罩,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吗?
手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血迹,少年坐在尸体上,等待着恩卡用头撞开门。却没想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群穿着日方军队的人准备冲进来,却在看清里面的场景之后,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的是奔跑过来的威兹曼。
威兹曼在距离这里大约几百米的地方下车的时候,便被国常路大觉告知。“这里的血腥味极其的重,小心点。”
他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少年被虐待的情景。脚下无意识的加快步伐,国常路大觉无奈的只得紧跟。离得越近,血腥味越大,甚至是威兹曼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这不是一个人的血腥味,一个人即使再怎么胖,就算身上的血流干也不可能产生如此浓烈的味道。国常路大觉回头询问威兹曼。“还好吗?”见他点点头,随即下令。“开门!”
看到里面的场景,甚至是跟在威兹曼身后进来,经历过战争的国常路大觉都觉得很是血腥和残忍。血浆喷得到处都是,脑浆与血液混合,一地的白黄红。残肢扔得到处都是,甚至很多人连脑袋都不剩,仅仅只剩下前面的脸,眼睛瞪大,死不瞑目。威兹曼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捂着抽搐的胃,跪倒在地上,左手撑地却被里面流出的血液染上颜色,忍不住干呕起来。
为了少年他准备了许久,甚至连饭都没吃。胃里早已没有了残留,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国常路大觉想上前扶他询问,却被威兹曼制止。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事情,又怎允许他人插手?
威兹曼摇晃的站起来,对着站在血泊和残尸之中的少年伸出手,面目柔和,眼睛因为呕吐而泛出泪光。“阿朗,我来接你了。”
与少年红色的眸子四目相对,威兹曼身体颤抖一下。鼻子酸得不成样子,如鲠在喉。那是他的少年,却被折磨成这种模样。他与少年的交往中,又怎么不知道,少年时那种睚疵必报的性格。虽然很可爱,却很顽劣。即使身上一身白衣被血所染浸,他依然能够看到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发白而外翻,那该有多么痛。
而如今这些人这样对他,又如何不让他报复?
可是他身体颤抖的那下,在少年眼里却变了味道。他自嘲的仰起脖子,大笑了几声。讥讽道。“威兹曼,当初遗弃我的,不是你吗?而如今,你又为何出现??”
“我……”
少年冷哼一声,将爬到门口的恩卡扯进来。用力踩爆他的头,瞬间白皙的脚和腿上沾满了血迹。“还是说,你希望得到我的力量,现在后悔了?”
威兹曼看着少年脚下头已经没了身体却还在抽搐着的人,闭上眼睛不忍的扭过头。“阿朗,别闹了。”
“闹?”他嗤笑。“你以为我是在闹吗?”
“集合如此多的日本军,威兹曼,难道你的国家荣誉喂了狗吗?”
“够了!”威兹曼握紧拳头,声音隐忍。“你说够了没。”
“说够了没?当然没有。”少年歪着头,思考。“还是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
“阿朗……”他往前走了几步,被尸体挡住了道路。
“闭嘴!”少年怒吼,用力量抓住威兹曼的脖子将他拉扯进来,手指紧扣喉咙。他微微用力,威兹曼的脸色惨白。“我让你闭嘴!”
对于无法呼吸,威兹曼并没有太过在意。即使呼吸被阻碍,却并不是无法喘息,即使有一点空气,一点时间。他都会选择,抚慰少年。他颤抖地伸出手,轻抚在少年被血鲜血喷洒而黏在一起的长发上。声音轻柔。“阿朗,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对于你是否是实验体,是否杀人,是否是邪恶的,我一点也不在乎。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